被斩掉了头颅,没有周将军就等于失去了行走的四肢,到时候赵国就是国君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了。”
赵时谦眉头一皱,顿觉鼻尖血腥味儿更浓了些,“这么说此时姬钺已经反水?”
“若是不出意外,只怕周将军此刻已经......”
“你们王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他步出门外,眼中肃起滔滔杀意,淡淡吩咐,“一个不留。”
相邻的两间牢房,两声惨叫过后再无声息。
赵时谦从牢房出来就命人即刻去秀山打探消息,可探子还没到秀山,白镭的八百里加急就先送过来了。
姬钺收买孙忠一起反水,齐思齐邈身负重伤拼命逃出报信,周乐平重伤,另遇祁国铁骑,他们率兵返回时没有发现周乐平的尸体,但据当时幸存下来的士兵说,周乐平血流不止,奄奄一息被祁国五皇子带走,被带走时好像已经断了气。
祁国五皇子便是以大夫身份留在军中的祝观良。
赵时谦拿信的手在颤抖,“周乐平”三个字在眼前骤然放大又缩小。
蕙月自知今天肯定是要命丧于此了,横竖都是一死,那不如死之前拼一把,拉皇帝垫背赚了,拉不到皇帝拉几个侍卫一起下黄泉也不亏。
殿内地方有限,这会儿救驾的救驾,抓刺客的抓刺客,乌央乌央的全都涌了进来,能给人施展身手的地方更加有限。
蕙月身负箭伤,又被这么多人围住,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在接连倒下几个侍卫之后,终于寡不敌众被擒。
赵鄧问赵时谦如何处理,赵时谦想起她之前说的那番话,走上前黑着脸问,“你刚刚说周乐平是怎么回事?”
蕙月笑道,“皇上很快就知道了。”
赵时谦握住插在她肩上的那支箭,使劲又向里推了几寸,“朕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蕙月仍旧不答,只望着他笑,笑着笑着嘴角有血流出来,赵时谦慌忙捏开她的嘴,不过为时已晚,她齿缝中藏了毒,顷刻毙命,为的就是应付眼下这种情况。
赵鄧上去探她鼻息,探完后摇摇头,“死了。”
后又奇怪,“她刚刚跟皇兄说什么了?周乐平怎么了?”
赵时谦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坐下,衣襟半敞,头发披散,静坐沉默片刻,打叠起精神站起来,“今晚的事不许传出去半个字,谁若是说出去了,朕诛他九族,都听明白了吗?”
“是!”
何时弼捧着赵时谦的衣服走过来,“那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