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
许戚迟钝地点头,明知故问地接了一句:“你肯定也结婚了吧?”
“没有。”
廖今雪说完站起身,拿着手里的杯子准备离开,许戚看着他侧过去的背影,脑子里掌握理智的弦跟坏掉了似的,“廖今雪。”
待廖今雪停下脚步,回头等待他的后文,许戚已经抓不住刚才一闪而过的冲动是什么。
他置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攥紧,下定了决心,哑着嗓子问:“你能...能告诉我之前为什么要辞职吗?”
许戚好像和这件事情较上了劲。
廖今雪的五官隐匿在暗色,打量着许戚的神情,深褐色的眼底弥漫无端的压迫,“你很想知道?”
许戚听见耳边雨点般急促的心跳,是酸涩的水腥味。他把自己的工作全都告诉了廖今雪,受的委屈也告诉廖今雪,现在,他只是想要知道有关廖今雪的一点点信息,这样的交换,明明很公平。
许戚埋着头,应了一声:“嗯。”
“你还记得蒋明吗?”廖今雪问。
“...什么?”
乍一听见这个和事件毫不相干的名字,许戚涌上一股说不清的熟悉。
高中时泛黄的页面像走马灯般从眼前飞过,上面有林安楠受到委屈时,朋友边安慰边对嚣张的后桌敢怒不敢言。还有班上同学无聊的恶作剧,在他走到楼梯前突然从后背大力地推了一把,为首的男生看着摔下去的他,站在台阶上和朋友哄堂嘲笑:“许戚,你真没用,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许戚,你真没用’。
这句话多熟悉,每次他被迫接受那些恶作剧,为首的男生总爱对着他狼狈的糗样发笑。
许戚想起来,那个其貌不扬、仗着家里有钱横行霸道的男生,是他们年级里出名的恶霸,蒋明。
廖今雪的声音继续响起。
“有天他来医院拔牙,碰巧挂到了我的号,见到我后他聊起高中时的事情,让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给他打折,但医院的收费不是我能决定。我如实告诉了他,他一下子变的很气愤,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我没有放在心上。两个星期后,他到医院闹了一场,说我拔错他的牙,这对于任何一个牙医来说都是严重的医疗事故,还好当时电脑里记录了他看牙的档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他被保安赶走了,我也没有受到处罚。”
许戚无法想象廖今雪在大庭广众下被泼污水的模样,手指快要在被子上扣出一个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