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是辞职了?”
廖今雪说:“医院的环境不适合我,辞职的事我考虑了很久,这次污蔑风波后,科室里多了很多风言风语,我把辞职的计划提前,和几个学长一起合开了今硕牙科。”
“牙科...是你开的?”
“不全是,里面有我一部分的股份。”
许戚努力地消化这些信息,烧懵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那蒋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似乎砸中了埋得最深的陷阱。
廖今雪提了一下唇角,笑意没有渗进眼底,折出一抹凌冽的寒光,“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周围是暗的,许戚却感觉自己这颗乌黑的心被扒光了放在廖今雪深沉如炬的视线下探照,许多模糊的片段扫过眼前,只是头痛欲裂,怎么都无法完整地拼接到一起,他感觉语言变得无比苍白,嚅动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廖今雪转开脸,走前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
关上了门。
许戚坐在床上,失神地想着有关蒋明,廖今雪,那段被强行牵扯出来的灰暗记忆。
高三寒假来临前,一切宁静都在那个寻常的午后被击得粉碎,往后宁城,没有第二个那样寒冷刺骨的冬天。
原来廖今雪什么都记得。
他只是不说。
水流停止后,整个房子寂静无声。廖今雪把洗完的杯子放回原本的位置,挂着水珠的玻璃映出一张冷峻的脸。
没有人能看见他,此时此刻,他可以在这个房子里做任何事情,或是制造一些愚蠢的误会引导梁悦发现。许戚大概率不会想到他身上,那层脆弱的婚姻已经禁不起任何考验,只差一点助燃剂,再轻轻一推。
廖今雪不介意做施力的恶人,或者说,他一直等待这个时刻。
无数阴鸷的想法闪过脑海,廖今雪始终面无表情,他擦干净了手,推开许戚的卧室,听见床上均匀传来的微弱呼吸,脚步顿了一下。
对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吗?
廖今雪踱步到许戚床头,即便过去十年,这张脸也没有任何让人意外的变化,依旧苍白,阴郁,寡淡得毫不起眼,偏偏又能在看见的第一眼就勾起他心底那些发霉腐烂的陈年旧事。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许戚都没有变。这道阴魂不散的视线总是让他心生厌恶,有时候,廖今雪很想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一劳永逸地杜绝掉根源,可是一旦想到未完成的目的,他又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