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胥。
楚姒朝错愕竟能在这见到他,但瞧见她身边的白雀,似乎又不是那么惊讶。
她立即站好。
白雀都急哭了:“姑娘您没事就好了,吓死奴婢了。”
“我没事。”楚姒朝又看了看周如胥,“见过太师。”
“没伤着吧?”男人带着面具,但也不难令人察觉出他的担忧。
“嗯。”楚姒朝说,“叨唠太师了,妾身先行告退。”
她刚要走就被男人攥住手腕。
他脸色有些难看:“为何每次见到本太师都着急避让。”
楚姒朝连忙挣脱,“太师误会了,妾身只是有事要处理、赶着出宫,实在折腾不出时间闲聊而已。”
滴答。
天空开始下起了水滴,不知何时,原晴空万里的天竟乌云密布起来。
雨滴肉眼可见地变大。
楚姒朝告辞的话还没到出口,周如胥便将她拽到不远处的长廊躲雨。
雨在他们跑到长廊时就已经很大了,在上阶梯时楚姒朝还差点滑了一下,幸好男人扶了她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经历了方才的惊心动魄,楚姒朝发现自己竟也不太排斥周如胥的接触,甚至还觉得有些熟悉。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滴,刻意跟周如胥保持距离。
尉迟令将汗巾递过去,楚姒朝婉拒了,拿出自己的帕子。
男人的手僵在空中,他心沉沉落下,将汗巾收回去。
雨水滴答滴答地打在屋檐下,周围都是潮湿的味道,好在快入冬了,空气并不闷热。
尉迟令不是不能感觉出她的疏远跟客气,再次开口说:“那天在灵安寺的事情,我……”
“那天的事情太师已经道歉,过去就让他过去,妾身也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事。”
楚姒朝淡道,有意将所有暧昧的火花都掐灭。
她顿了一下,说,“闻家的事情……太师是在帮妾身报仇吗?”
“……也不完全是。”
楚姒朝莞尔一笑:“其实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太师也并不了解妾身,所谓的好感也不过是太师幻想在妾身的海市蜃楼。
不管太师是因得什么为难闻家,但请您不要是因为妾身。妾身不像欠人情,也不想被卷入什么莫须有的争斗内。”
“可今日闻繁落又欺负你了,你还想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