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纪宴川和季思涵的关系，只好问：“姐，你男人怎么样？”

季思涵瞥他一眼：“我都亲自来了，你说呢？”

秦沢摸了摸鼻子。

怕是不太好。

他乖乖跟着季思涵进去。

一路上秦家佣人停下来对秦沢恭敬点头，暗暗打量这个长得清冷美艳，却浑身浴血的女人。

直到进了客厅。

秦家家主秦长风正坐在沙发上等。

季思涵带着几个保镖进来，气势汹汹，在他面前站定。

秦沢上前介绍：“这位就是季思涵，季小姐。”

秦长风打量季思涵浑身的血迹，暗暗心惊，站起来赔笑：“季小姐，你衣服脏了，看起来不太好，要不上楼换一件？”

“脏？”

季思涵冷笑，往后抬了抬手。

保镖将照片举起来，以便秦长风看清楚。

秦鸥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针管刺进眼睛，满脸是血。

秦长风脸色一白。

保镖又将一摞资料放在桌上。

季思涵回身坐在秦长风的对面，不紧不慢道：“你经营公司多年，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资料。”

“原本我早该拿出来，是我草率，想看到秦鸥被你二儿子拉下马，落得一无所有的地步，才忍着没和秦家算账。”

“这次，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秦家家业覆灭，秦鸥不治身亡，他的情况再过三个小时就有生命危险，没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纪宴川杀他是正当防卫。”

“第二，保住家业，让秦沢上位，和秦鸥断绝关系，从此你们秦家只有一个儿子……”

秦长风立刻起身，迫不及待道：“我和秦鸥断绝关系！这个不孝子，从半年前开始就疯了！我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能保儿子一条命，他自然愿意！

“我还没说完。”

季思涵勾了下唇，悠悠道：“我还要你和秦夫人离婚，让她拿出积蓄，亲自，为她儿子修建一座精神病院。”

秦沢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握拳才忍住没笑出声，在后面静静看着季思涵的曼妙背影，目露崇拜。

保镖又将一张纸放在桌上。

秦长风的脸色很难看。

“这是什么？”

“秦鸥在精神病院的作息表。”

秦长风闻言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