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柯永远记得那时心头一震的不妙感觉。
自此,纪宴川念念不忘,桌上除了学习和经商的书,出现了一个女孩的画像。
那时候纪柯就知道,纪宴川的人生里出现了一个劫数,一个灾难。
站在榕城经济塔尖上的,可以谈恋爱,可以养几个漂亮的情儿,但唯独不能深陷某个人,到头来不是搭财,就是被人抓到软肋,连命都搭上。
理由太冗繁,纪柯敷衍地摇头:“没有理由,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季思涵笑笑,接受这个说法。
急救室里,有个护士端着药物出来。
几人迎上去。
护士说:“病人还在排体内的药效,身体太虚弱,失血也有些多,但没有生命危险,大概晚上才能出来。”
周宴松口气,大喇喇坐在长椅上:“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吓死我了。”
“对了。”温浅咬牙道:“那个天杀的秦鸥呢?老娘把他的根剁了!”
周宴只觉某处一凉,默默合上腿。
季思涵面色平静:“被我的保镖带走了,你们在这里守着纪宴川,等我回来,我亲自去一趟海市。”
周宴不能淡定:“还去海市干嘛?他好几次故意杀人,就应该判刑在榕城坐牢!在我们的眼皮底子下待着!”
季思涵容颜倏冷:“坐牢算什么?我要他生不如死,用一种最痛苦的办法活着。”
秦家护着他,这半年来,她动摇不了秦家的根基,拼命找其他办法。
本来以为把秦沢找出来先扶持他上位,秦鸥没了秦家庇护自然任她摆布。
但今天的事发生,她做不到慢慢折腾秦鸥了。
……
下午三点。
季思涵抵达海市,坐上车前往秦家,身边放着厚厚资料。
佩戴的蓝牙耳机里,传出保镖沉稳的声音。
“秦鸥的眼瞎了,现在还没给他治,旁边周医生在守着,他说了,三个小时内不治,没有生命危险。”
季思涵“嗯”一声挂断。
很快,车在秦家门口停下。
秦沢亲自出来接。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季思涵毫不见外。
她脱掉身上的大衣扔给秦沢,双手的血和被染红的衣服还没换,明明一身脏污,气势强得很有压迫感。
秦沢咋舌,早已经听她说了医院那边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