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笑，又好奇：“这么晚了，季小姐应该已经睡下，川总找她做什么？”

纪宴川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半晌他才幽幽道：“她想利用我稳固繁星，我这就送上门给她利用。”

燕京表面上不敢言语，心里暗叹纪宴川的脾气叫他捉摸不透，这两句话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有别的意思。

十几分钟后，车在公寓处停下。

燕京按了七八次门铃，才有人姗姗来迟。

看到开门的是白芷然，纪宴川眯了眯眸：“她呢？”

白芷然直勾勾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季姐姐刚接到电话，说季家老宅失火，她就紧急赶过去了。”

纪宴川神色一冷。

身后的燕京也大吃一惊，急急跑上台阶。

“川总，老宅这个时候失火，那不就是……”

“别废话了，去季家老宅。”

纪宴川打断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匆匆来又匆匆走。

从始至终，白芷然都没有得到一个眼神。

她扒着门框，半晌才自嘲一笑，“你这哪里是恨她报复她，川总，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到我。”

……

季家老宅周围，火势冲天。

四面墙外都种着古松，一着火就收不住，烧进去是迟早的事。

大批救援人员已经赶到，正在以包围的方式喷水灭火。

纪宴川赶到时，最外围停着他的跑车，季思涵不知所踪。

他看到前面指挥灭火的人，过去质问：“老宅里面有人被困吗？”

“没有，老宅的旧住户季小姐刚才来了，喏，就在那……”

灭火员指着跑车，周围却没人。

纪宴川心头一震，“她是不是进去了？”

那人挠挠头：“不，不能啊，我刚才和她说了火势凶猛，很快会烧到房子的，只能等灭火清扫的时候才能进，傻子才会直接冲进去找死……”

纪宴川猛地攥紧拳头，面色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