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来,依旧不见沈工臣,于是便问春杳:“怎么不见四爷?”
春杳站在她身后,替她重梳发髻。
“四爷好像出门了。”
“出去了?”柳岁岁有些意外,“他去哪儿了?”
自来了婺城,这还是沈工臣第一次单独出门,却没告知她一声。
春杳一边替她梳发一遍道:“奴婢也不知,七星和北斗都不在,应该是跟着四爷一起出去了。”
柳岁岁有些不开心。
“我让他陪我吃饭他不去,自己偷摸出去了,却不告诉我一声。”
春杳好笑地看着她:“四爷定是有重要的事,若非要事怎会不带娘子?他现在可是恨不能将娘子捧在手心宠着,难道娘子感受不到吗?”
“……”柳岁岁突然想起隔着她手背的那个亲亲。
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梳好发髻,她喝了一盏茶,觉得无聊,拿了话本子来看谁知竟看不下去。
于是领着春杳逛起宅子来。
五月底的午后阳光有些灼热,但好在这宅子树荫颇多,这一路走下来倒也不觉得热。
累了就找个亭子坐下来,立马有下人送来茶点。
柳岁岁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满园的景色,不由得感叹:“这宅子可真漂亮。”
“据说是前朝某位大臣的,那边还有一个跑马场,娘子要不要去看看?”
柳岁岁不会骑马,一直想学却没机会。
想着此刻也无事,过去看看也无妨,于是便领着春杳去了。
跑马场不小,十分广阔,一旁有马棚,里面养着马。
柳岁岁一眼认出沈工臣的坐骑青云,它自己单独一个马棚,连吃的材料都是最新鲜的。
那马儿正悠闲地甩着尾巴,看到柳岁岁过来,傲慢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一个转身将屁股对着她。
柳岁岁:“……你什么意思?”
她用手指头戳了戳它,“怎么跟你家主子一个德行?看不起谁呢?”
青云使劲地朝她甩了一下尾巴,要不是柳岁岁躲得快,它都甩到她脸上。
不要小看它那尾巴一下,甩到人身上可疼了。
柳岁岁气得直跺脚:“我说你一句都不行?”
青云朝她打了个喷嚏。
意思十分明显,它是汗血宝马,除了主子,谁敢说它半句不是?
“哎呦哎呦你了不起,你可了不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