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我好想你啊。”
顾西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也习惯了。反正他一直都是这么冷淡,从来不发脾气,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再生气也只会用眼睛冷冷的看着你。
她喝了一口红酒,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阿冽……”她叫了一声,仿佛这一声能增加自己的底气。
“嗯?”顾西冽切着牛排,他并不喜欢吃西餐,不过司徒葵喜欢,他也只能将就。
司徒葵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西山顶峰,“你还记得你被绑架那一年吗?”
顾西冽放下了刀叉,抬眼看她。
这是他从来不喜欢提起的过去,谁都知道,不想宣之于口,也不想再回忆。
有灯火在他眸子里闪烁,仿佛点燃了一簇让人心悸的火焰。
司徒葵放在餐桌下的手暗自紧握成拳,声音微颤,“我知道你不喜欢提,毕竟南风死在那一年,而我……我们的孩子也没了。”
听到这句话,顾西冽脸颊冷硬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些许,他眼里的冷意并不那么重了,有些怜悯。
对自己,也对她。
司徒葵忆起了伤心往事,仿佛悲从中来。
“我当时……本来并不想告诉你的,只想你一生都只记得开心的事情。可是你之前才从医院醒来,谁都不让靠近,也不信任我,仿佛……仿佛瞬间就不喜欢我了。医生说你记忆有些混乱,需要一些刺激,我别无他法,只能将这些事说出来。阿冽……我今天本来也不想说这些,可是今天……今天算是我们孩子的忌日,所以我……”
她垂眼抹泪,抽泣到无法出声。
顾西冽递过来纸巾,“好了,别哭了。”
一提起那个孩子,顾西冽都难免有些心痛。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像是有冰霜尖刺扎在心脏,细细密密的痛楚又顺着心室壁的血管,流经了浑身的血液。
——
他躺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阶梯下的香雪海和绣球花,司徒葵大哭着喊道——
阿冽,你理一下我啊,我是你的小葵花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当年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
你在经历生死,我也在经历啊。你不信的话就问当年的医院,问何遇,他们都知道……
阿冽,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的爱了,你理理我好吗?
良久后,他忍着胸口的刀伤痛楚,缓缓起身抱住了她。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