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从医院醒来,谁都不让靠近,也不信任我,仿佛……仿佛瞬间就不喜欢我了。医生说你记忆有些混乱,需要一些刺激,我别无他法,只能将这些事说出来。阿冽……我今天本来也不想说这些,可是今天……今天算是我们孩子的忌日,所以我……”
她垂眼抹泪,抽泣到无法出声。
顾西冽递过来纸巾,“好了,别哭了。”
一提起那个孩子,顾西冽都难免有些心痛。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像是有冰霜尖刺扎在心脏,细细密密的痛楚又顺着心室壁的血管,流经了浑身的血液。
——
他躺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阶梯下的香雪海和绣球花,司徒葵大哭着喊道——
阿冽,你理一下我啊,我是你的小葵花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当年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
你在经历生死,我也在经历啊。你不信的话就问当年的医院,问何遇,他们都知道……
阿冽,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的爱了,你理理我好吗?
良久后,他忍着胸口的刀伤痛楚,缓缓起身抱住了她。
——乖,不哭了。
这大概是数年以来,司徒葵从顾西冽这里得到的唯一熨帖而又温暖的温柔。
可惜,是偷来的。
司徒葵选了一家摩天大楼的顶层餐厅,玻璃窗外是辉煌霓虹,远可俯瞰整个东城灯火,近可眺望西山顶峰。
西山顶峰上有座寺庙,长灯古佛,终年都在燃烧。
她坐在那儿看着西山顶峰,水晶灯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华贵。她穿着一袭红色的一字肩长裙,露了锁骨,也露了白皙的肩膀。
她其实不喜欢这条裙子。
但是有人喜欢。
餐厅里有人认出了司徒葵,礼貌上前询问,露出结交之意。司徒葵显然对这种状况很熟稔,面带微笑的听人言语着,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正在等未婚夫。
顾西冽踏进餐厅的时候,就看到了司徒葵游刃有余的和几人交谈着。
她很美,中英文切换的也很流利,眉梢眼角都显露出了一些自己以为藏得很好的欲。念。
她很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
顾西冽不期然的拧了一下眉,总觉得关在家里的猫儿有些可怜。
一落座,有人认出了顾西冽,惊讶之余也就识相的离开了。
司徒葵示意服务员上菜,笑得眉眼弯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