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不分好赖人,但是,做儿子还可以。”王鑫远笑了一下:“只要是我妈说的,甭管对错,我都听,她想赌,那我就陪着。”
蓝衣泽右半边嘴抽了一下,哼了一声。王鑫远这边却是听不见的。当然,就是听见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所以,我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看你,是为了解我妈心焦。”王鑫远笑道。
蓝衣泽终于忍不住,怼了一句:“不用你看,赶紧滚!”
他舌面有伤,说话不能用力,吐出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的,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王鑫远倒也不生气,他抬起手腕看了下,道:“时间还没到呢!现在出去,我妈只当我办事不力!”
他这一口一个“我妈我妈”叫得很是让人心烦,蓝衣泽嘴里呜噜了半天,骂人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一方面是他现在口条不利索;另一方面是,他跟王鑫远是一个妈生的,骂他等于骂自己。这让蓝衣泽很是恼火。
“你看过蓝娥吗?”王鑫远似在问他。
蓝衣泽眼皮微微颤了一下,嘴巴仍是紧闭着。
自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蓝衣泽就无比地憎恨他妈。他实在是搞不清一个女人如何能蠢到这步田地?
她若是退一步,安分守己跟王德胜过日子,那他现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子承父业,坐上王鑫远现在的位置;她若是进一步,揭竿起义改嫁给尚文军,踢走尚玉萍,那他现在也可以过得跟尚书铭一样逍遥自在。再说句难听的,若是真把他生下来,打小就丢给了尚玉萍,那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她早早不就把王鑫远丢给毛瑾了,如何不能再丢一次呢?
非得跟着她过这种藏头露腚的日子,跟那风箱里的耗子似的,见不得天日。早知这样,又费那个劲儿把他生下来干吗呢?按爹那头论,他不如尚书铭;从妈这边论,他又不如王鑫远。
人最怕跟自己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去比,尤其是明明出身相似,明明他有机会过上另一种生活,却生生被人剥夺了。尤其是尚文军走之后,蓝衣泽觉得自己彻底成了报废品,他的存在,不过是他妈一次实验失败的产物。
蓝衣泽如今想起他妈给他画的那些大饼,如何在几年之内同时吞下王家、尚家的家财全身而退等等,甚是荒唐。他们母子蛰伏多年,要的就是有一天出人头地,而这一切,随着尚文军的去世、蓝娥的入狱,所有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蓝衣泽如今是心如死灰。对于母亲蓝娥,蓝衣泽更是无法面对。他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