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远瞥了李锐一眼,小声道:“也是蛮拼的。”
李锐点头,不做辩解。
他这态度又让王鑫远紧张起来,忍不住问道:“这是去哪儿?”
“跟着就是!”李锐在前面带路,穿过三楼旁边的走廊,直接进了另一栋楼,七拐八拐之后一个治疗室。
“还挺神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王鑫远这一紧张就话多。
李锐瞥了他一眼,对着耳麦道:“准备就绪?”
在得到对方肯定回应之后,他又冲王鑫远点了下头:“可以开始了。”
“啊?这里?”王鑫远四下看了一眼,一脸错愕地问道,“人呢?”
他话音未落,一面墙就亮了,就跟放电影似的,只见蓝衣泽身着病号服在床上躺着,左手这边挂着吊瓶。
“他舌面有创口,不能进食,靠打营养液维持。”李锐解释道,说着将一个耳麦一样的东西,别在王鑫远身上,“一会儿打开之后,他能看到你,就像你现在看到他一样,尽量宽慰他,毕竟……”
“知道!”王鑫远打断他的话。
进来之前,他还想着见到蓝衣泽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头一句该怎么打招呼,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蓝衣泽的样子,显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即便歇斯底里,也不过在屏幕里。他突然想到在监狱里看到蓝娥时,也是隔了这样一道厚厚的玻璃门……这心里莫名有些沉重了。
李锐给他比了个手势
之后,就摁下了按钮,蓝衣泽那边的墙面也出现了王鑫远的投影。
他眼底的惊愕不亚于王鑫远,俩人长得不太像,神情却有五六分相似。李锐再次感叹基因的强大,他不知道蓝娥若看到这一幕又作何想?
这样,蓝衣泽和王鑫远就算是“见面”了。
王鑫远先开了口:“跟你一样,我也不大想看到你,可是我妈非得说要赌一把。”
蓝衣泽合眼半卧在床上,面无表情。
王鑫远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继续道:“我妈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赌。从前她赌我生性良善,将我当亲儿子一样养大;后来她赌蓝娥母性未灭,不会置我于死地;如今,她赌你,是个优良小青年。”
蓝衣泽依旧合眼假寐,不说话,只是下巴上有点痒,他忍不住想要挠一下,却发现另一只手臂是被铐在床头边的暖气管上的。他本来可以用打针的这只手试一下,又不想在王鑫远面前表现得太狼狈,就只好忍着了。
“我做人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