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都是礼部的人,礼部又隶属于林靖管辖,甲字列考官心里把周乐麒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战战兢兢站出来道,“甲字列是由臣负责,可臣并未发现唐兆寅作弊。”
周乐平道,“他当然没作弊,只不过交了一张空白卷,然后再由礼部尚书亲自为其作答,礼部尚书当年也是状元出身,写出一篇漂亮文章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礼部尚书跪在地上大呼冤枉,“皇上,臣冤枉,臣没有。”
赵时谦仔细看着手中的试卷,琢磨半晌道,“行文却有几分相似,不过笔迹却大不相同。”
礼部尚书刚松口气,赵时谦又转手把试卷给了太傅,“太傅是这方面的行家,笔迹若是刻意模仿肯定能看出来,太傅代朕看看吧。”
太傅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林靖强势时他不作为,现在林靖有难,皇帝渐渐起来了,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话中咄咄逼人之意谁都听的出来。
太傅接过试卷,忽略掉林靖的眼神,跟唐兆寅刚刚写过的字做比较。
俗话说字如其人,想要模仿另一个人的笔迹到一模一样几乎不可能,所以仔细看还是能分别出来的,太傅迫于皇帝压力,但又肩负着是非黑白的重任,也是冷汗直流,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点点头,确切道,“笔迹不一样,不是一人所写。”
礼部尚书几乎已经感
觉到自己的脑袋正在离脖子远去?
周赵时谦闻言忽然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朕是个傻子?随随便便就能糊弄了朕?”
礼部尚书头磕的咚咚响,“臣没有,臣不敢!”
“没有,不敢!”赵时谦的笑陡然变得阴森,抬脚踹翻桌子站起来,“你们除了用这几句话敷衍朕还会什么?”
他走下来,坐在台阶上,状态几近癫狂,“谁能给朕一个解释?唐兆寅?还是你?礼部尚书.........”
赵时谦招招手,礼部尚书头皮发麻,膝行过去。
“朕问你呢。”赵时谦一把抓住他头发,“朕再最后问你一遍,是受谁指示,你自己应该没这么大胆子,你说出幕后主使朕可以饶你家里人一命,若是决心自己承担一切,那朕就只能让你一家老小给你陪葬了。”
林靖见状不妙道,“皇上,此事应该......”
他还没说完,赵时谦就打断他,“国丈此时还是闭嘴吧,虽然朕很不想怀疑你,但如今你的嫌疑最大,你是朕的岳丈,此时更应该闭嘴,朕还没问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