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道,“唐兆寅是林靖的干儿子,林大人......林大人科考前特意嘱咐过臣要......要照顾唐兆寅。”
林靖跪下,看着赵时谦,惶惶道,“皇上万万不可相信他,他时血口喷人,老臣跟唐兆寅没有关系,皇上明查!”
赵时谦幽幽道,“朕这不是正在查吗?你说礼部尚书冤枉你,他是你的部下,若没有你的指使又怎么敢这么做?”
“皇上不相信老臣?”
赵时谦和声道,“朕也想相信你,可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相信你?”
林靖哀道,“皇上,老臣服侍过先帝您更是老臣一手扶植起来的,当初老臣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帮皇上坐稳皇位,皇上如今怎可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怀疑老臣?”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赵时谦冷笑着看向他,眼中杀气腾腾,凉凉开口,“那朕还得谢谢国丈了?”
林靖骇然,“皇上,将军既然早就想好了要污蔑老臣,恐怕早就做好了伪证,老臣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贪赃枉法!”
以前他自称为臣,现在说自己是老臣,就是妄想靠着自己两朝元老的身份能换得赵时谦一两分顾念旧情的体恤。
但他似乎忘了这些年他是怎么对赵时谦的,当初是他扶植祝观良登帝,但这些年来赵时谦又何尝不是活在他的掌控下,很多时候赵时谦想要决定一件事,往往还要看林靖的脸色,他不同意,朝臣便都站在他那边反对赵时谦。
赵时谦觉得自己就是林靖手上的一个傀儡,一日不把林靖除掉她就一日难以心安,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证据,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赵时谦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旧情?他们哪儿来的旧情?
再放任林靖如此壮大下去,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要把他这个皇帝推下台自己做皇上了?
赵时谦一改往日的态度,变得坚定且严厉,“是与不是,等老七搜查完后自有定论,不过眼下唐兆寅的种种罪行却是证据确凿,朕很好奇,这么个草包究竟是如何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来的?”
几位主考官冷汗淋漓,腿肚子直打颤。
周乐麒这时候站出来道,“回皇上,臣便是主考官之一。”
皇帝当然知道考官都是谁,不过故意这么问,周乐麒站出来了,其他几位也不能等着皇帝点名再出来只好道,便也一个跟一个站出来。
周乐麒又道,“考试座位按照甲乙丙分次排列,唐兆寅是甲字八号末位,臣负责的是丙字一列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