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便消瘦了这么多,一贯用玉冠束起的长发现在却不过草草地笼在脑后,大大的眼睛因着眼窝的深陷而更突出。虽仍是炯炯有神,却挂着一天天的红色血丝,更掩不住眼底的倦意。
秦挽不禁红起了眼眶。
祁封钰鼻子也酸了起来,他便大手一挥遣下了暗卫和清歌。
暗卫抱拳应了声是,便同提着药箱的清歌一起悄悄走出了帐外。
未等秦挽刚要说些什么,祁封钰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力气大得吓人。
秦挽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把头靠在祁封钰的肩上,伸手回抱着他。
虽是只几个月未曾相见,然而祁封钰只觉得度日如年。只是之前一心只想的行军打仗。直到秦挽来到了自己面前,祁封钰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思念她。
秦挽亦是如此。
祁封钰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了手,只低着头看着秦挽,秦挽见状冲他笑了笑道:“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还好。”祁封钰哑着嗓子回道。
听见祁封钰的声音,秦挽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她伸手抚上了祁封钰的脸,又道:“你瘦了。”
“无碍的。”祁封钰笑着摇了摇头。
待秦挽的心绪平定了后,祁封钰慢慢开口道:“此次叫你前来,是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听着祁封钰这般正经的语气,秦挽不禁笑了起来。祁封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待秦挽笑够了,她便站直了身子,走到祁封钰一贯用来参兵法看战书的檀木桌旁坐了下来,淡然到:“我自是知晓王爷此次命在下来所谓何事。”
祁封钰环胸立于秦挽面前点了点头道:“此次军中突见时疫,随军太医都束手无策,然而我只觉得其中有蹊跷。”
当然有蹊跷了,俪妃娘娘都给自己传信来了,能没有蹊跷吗?
秦挽这般想着,口中却说道:“我知晓你的意思。这突如其来的时疫,想是有人搞鬼吧。”
顿了顿,秦挽抬头凝视着祁封钰又道:“且我来时,一路上看了许多人的情况,不管是村庄还是行人,亦或是乞丐,皆没有出现这时疫的情况。而且就在这关口处生活的人都没有个类似的症状的。”
祁封钰皱起了眉头,思虑了一番道:“你的意思便是,有人故意只在军中散播时疫。”
“先别下定论,是不是时疫还不知道呢。”秦挽将散乱的几缕发丝拢在耳后淡然说着:“我且收拾一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