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浓夜里,近距离贴在她耳边,仿佛旷野经久不变的风,自然,亘古,安宁,轻抚过她。
舒湄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注视她良久。
脸颊贴上她额头,无声无息。
……………………
第二天。
舒湄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睡的地方也从沙发挪到床上。
窗户开了一道小缝,满室酒气散的干净。
舒湄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她解锁。
是白瑛的回复,简简单单一个句号。
代表OK。
舒湄删除,她洗漱好,下楼去餐厅。
意料之外,餐厅竟空无一人,很安静。
江父出差,江淮深时常不在家用早餐,唯独江母吃不惯外面饭菜,必定要在家的。
江母在,江文菲就会在。
这个时间段,绝不会如此空寂。
舒湄进厨房找王姨,“妈妈今天有事吗?”
王姨正在煲汤,锅内沸腾着,她声音模糊,“——家有事,一大早,夫人和大公子,文菲小姐就去了。”
舒湄没听清,凑近问,“哪家有事?”
王姨盖上锅盖,声音清晰了,“沈家,好像还是急事,夫人急匆匆的,大公子脸色不好,文菲小姐还哭了。”
舒湄诧异。
到结婚这步,有太多急事,日子不对,八字不好,礼服、戒指、场地、宾客,谈不拢撕破脸都有。
可能叫江文菲哭出来的,极少。
她生出不好的预感,屎盆子扣多了,这次不会又来吧?
念头刚升起,外面就响起引擎声。
舒湄出去,正撞上江文菲风风火火进来,见到她一瞬间,表情尖锐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