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前的苏州河上,有6位进步青年,用生命和鲜血的代价,告诉我们,帝国主义的嘴脸是多么的丑陋和狰狞。但是现在,我看到了什么,你们竟然想着和那些恶魔,残杀我们同胞的恶魔,准备讨价还价,陈某此时此刻愧对那些死去的灵魂,他们的高尚唤不回来你们哪怕一丁点的良知吗?”
“在那一天,我们不仅死去6个优秀的华夏儿女,另外还有上百人受伤,很多人,至今还躺在病床上。他们或许还在做梦,希望自己的鲜血不要白流,自己的牺牲,不要成为无畏的送死……”
……
陈教授的气愤,来源于商人的冷漠和无情。
虽然学界和商人此时此刻是站在一个阵营中的兄弟,但是只有认识到商人的习惯,他才感觉到,自己似乎想的太好了,自我感觉良好的结果是,当他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会场的主席台上,宋汉章蹙眉,扭头对聂云台提醒道:“这位陈教授说的似乎太多了一些。”
相比宋汉章,聂云台并不看重陈教授,但是他却非常重视王学谦。
他不相信,凭借王学谦的聪明,他怎么可能会无端的请陈教授这个,和上海商界完全毫无关联的人,出现在会场。并以嘉宾的身份发言。但是从会以一开始,他就觉得整个会场的气氛,似乎有些盲目乐观。
没错,罢市已经一个多月了。
商人们承受了巨大的损害,但是同时也让英国人蒙受了更加重大的损失。只要再坚持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已经退无可退的英国人还会拒绝商会提出的要求吗?
至于,为了能够让英国人收回租界税收‘内四条’的颁布,商会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和风险吗?
肯定是需要更大的利益,才符合商会现在的要求。
而大部分商人,看到的只不过是眼前的利益,他能不着急吗?
聂云台老神在在的坐在主席台中央的位置上,显然心思并不在会场上,而是在楼上。
“也该让这些家伙知道一些荣辱感,现在被骂利益熏心,总比以后被骂卖国求荣要好的多。”
宋汉章见此,也不在坚持。
不过,陈教授毕竟是教授,本来他心里是非常愤慨,想要说两句商人的自私自利也就算了。毕竟,他是来参加协商的,并不是来骂人的。不过,在讲台上一说就能说一天的陈教授,在骂了一大通商人的秉性之后,却走题了。
走题的方向,还和英国人八竿子都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