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如若不答应的话,我从今日起便开始绝食……直至娘你答应为止!”
“你!”
何洛梅感觉要气得吐心口的血了。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碗,便想对着秦易书砸过去。
秦易墨吓得拦住她,“娘,不可啊!”
何洛梅望着儿子的脸,终究是下不去手。
秦易书道完,不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便倔犟地出了屋子。
何洛梅气得在身后砸东西。
“秦易书,我告诉你,你姓的是谢!娶沈枝宜,你想别想,就算你只是要纳她为妾也绝无可能!”
“你们的二公子不是要绝食逼我这个亲娘吗?好,从今日起谁要是敢给竹影轩送食,我就扒了他的皮!我倒要看看,这个孽子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何洛梅胸膛起伏,仆妇给她拍背顺气好一阵,她心跳才渐渐变得正常。
她吩咐旁边的嬷嬷,眼睛森冷。
“这件事绝不会传出去,你把底下的人都盯紧一点,谁要是走漏了风声,我便断了他一条胳膊。”
她的书儿出身如此显贵,绝不能被旁人知道了他想娶沈枝宜那贱人。书儿的前程和仕途她都会为他铺好,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让书儿沾上污点!
嬷嬷给她按摩着太阳穴,垂首道,“是。”
……
沈枝宜那边并不知道秦易书为了她而绝食的事情。
自从她刻意叫春绿她们传出去,表姑娘因为验身伤心欲绝而人变得有些痴癫,见到人就会极端地拿剪子要伤人,吓得秦易墨都不敢过来奚落她了。
于是沈枝宜过了一两天的清闲日子。
她在海棠院里跟婢女们弄文墨,做胭脂膏,喂池子里的金鱼。
这天,见小姐又在窗下看书,春绿回头看放在案几上动都没动过的笔和宣纸。
于是提醒:“小姐,你书还没抄完呢,若是拖了日子,嫡长孙那边又该责罚了。”
闻言,沈枝宜回头去看案上的笔墨,想起那个秦庭兰玉的男人,一对云烟般的黛眉便蹙了起来。
虽知昨日验身时,她早已预料到长孙秦宴会袖手旁观,大户人家的继承人皆是如此,必要时连他们的妻儿都可以舍弃,但秦宴当真薄情到了如此地步时,她又人之常情地觉得怒火中烧。
她又想起了她被嬷嬷破了处,穿好衣物后离开厢房要穿过爬满月季的月门时,游廊下的男人淡声叫住了她,他看她的目光深沉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