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的是他眉眼上玉洁般的凌霜。
她都不知为何她失了处子身后,他要这么地看她。
是奚落,还是怜悯,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这个妖艳无格的表姑娘终于自作自受了么?
沈枝宜原本明媚惬意的一张脸很快染上了厌色。
“好端端,提那个男人做什么。”
春绿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就变了心情,身上也有煞气,于是心惊地低头,一时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姐回了秦府后,便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不仅雍容雅步,气质也高贵,更重要的是,她随便一个神态都颇具皇家般的威严,就譬如她此时蹙眉一下,她就脚软得想下跪。
见小姐很快坐于水榭中的沉吟不语地提笔写字,春绿很快松了一口气,便上去给小姐研磨。
不曾想,沈枝宜压根不是在心平气和地誊写女则,只见宣纸上写着两个硕大的“秦宴”、“秦玄机”如此大逆不道的几个字,还在上面画着大大的叉和王八,惊得春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小姐!”她吓得出声。
沈枝宜悬腕提着羊毫,却玩得不亦乐乎。
不曾想,海棠院进来了一个衣裳光鲜长相秀丽的丫鬟。
丫鬟在她面前低眉,“表姑娘,奴婢乃庭兰居的侍女,大公子有令,说是表姑娘抄书进展缓慢,怕表姑娘养成惰懒的习性,便叫奴婢过来有请姑娘您前往庭兰居抄书练字,想必那里修身养性的氛围定能让表姑娘静下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