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江驰抱着她飞奔到车旁，程岁宁胃里翻江倒海地搅着，说要吐。

江驰扶着她靠在柱子上，抚摸着她的后背。

程岁宁吐了一阵，软绵绵地靠在江驰怀里。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程岁宁脑子清醒了一点，自己解开安全带。

江驰说：“等我。”

等他？

她等了他那么多年。

纪悠染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要离婚，虽然她和他现在暂时还在一起，可纪悠染一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

程岁宁负气下车，走了两步，感觉到一阵晕眩，捧着脑袋蹲了下去。

江驰把她拽起来，拦腰抱起她，朝医院快步走去。

急诊室里灯火通明，程岁宁趴在临时病床上，不一会，医生如临大敌过来，问了程岁宁几句，她回答得乱七八糟，医生量了一下体温，烧到39度多，然后将她推进检查室。

检查完出来，医生对江驰说：“江总，肠胃功能有点失调，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又碰上流感。”

“嗯，安排楼上的特护病房。”

“好的，江总。”

挂上水，程岁宁躺在病床上，湿答答的头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意识渐渐模糊。

江驰从一个值班护士那找到吹风机和毛巾，帮程岁宁吹干头发。

程岁宁倒是挺乖的，四平八稳躺在病床上，烧得脸通红，昏睡着呓语。

“外婆，别走。”

“行舟哥，对不起。”

“臭苍蝇，滚开！”

“疯子，你是个疯子。”

“狗男人。”

一会又是“小舅舅”，“舅舅”的乱喊一通。

江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行舟哥，修竹哥，逮着男人都叫哥，你到底有几个哥？”

她头上冒着热气，江驰往她身上一摸，滚烫得惊人，便去卫生间取了盆凉水，用毛巾打湿，在前台要了点冰块，不停擦拭她身体。

吊瓶打了一个小时，护士量了一下体温，还是39度多，说药效还没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药水打完了，护士过来拔针，温度稍稍降下来一点点。

病床窄小，江驰趴在她身边，朦胧睡了过去。

程岁宁感觉自己似乎在火炉里焚烧，偏偏还有只滚烫的大掌握着她的手，她不耐烦地甩开，端起床头一大壶水就咕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