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地说：“不想去，睡一觉就好了。”

江驰连忙起身走出卧室。

程岁宁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从衣柜里找出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她打开水龙头，热水冲刷过身体，感觉舒服了点。

然而，氤氲热气里，程岁宁突然感觉缺氧，呼吸急促，一阵头昏目眩。

她紧紧抓住水管，滑到地上……

“江驰……”她叫了一声，身体软软地滑到地上。

江驰端着水回到卧室，发现程岁宁进浴室洗澡了。

水声淅淅沥沥，他走到浴室门口叫了两声。

浴室除了花洒的声音，再无其他任何动静。

他脸上神色一慌，连忙推开浴室门，透过厚重的水汽，心神一震。

雪白的身躯毫无意识地趴在瓷砖上，水浇在她身上，溅起细密的水花。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关上水龙头，拦腰抱起玲珑身躯，触手一片滚烫，身上皮肤红中带粉，脸已经烧成两团赤色。

江驰用温水给她冲洗了一遍，把程岁宁抱出浴室，穿上衣服，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千度“女人如何戴姨妈巾”，研究了半晌才帮她垫上卫生巾。

随后他换上衣服，把程岁宁的手机揣进兜里，抱着她就往门口走。

程岁宁昏昏沉沉的，只觉心里翻涌得厉害，似梦非梦，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似乎回到了外婆还在世的时候。

“外婆，你带我去哪？”她睁开眼睛，电梯间上方的灯光直刺进她眼里，一阵恶心的晕眩感袭来，程岁宁无力地闭上眼睛。

“医院，烧糊涂了，你外婆在明城。”男人的声音有点飘忽。

“嗯，明城。”程岁宁呓语，想起外婆从发病到去世，短短一个月人就没了，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外婆，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不管我了？”她红着眼睛看着江驰，突然骂道：“坏蛋，浑蛋，王八蛋。”

江驰啼笑皆非。

脑海中忽又闪过那日去陶家求助，邱玲让自己远离陶行舟的画面，她带着哭腔呓语：“行舟哥，对不起。”

江驰脸一黑，问：“行舟哥是谁？”

“行舟哥。”

“你喜欢他？”

“……嗯，喜欢。”

江驰的脸更加阴沉了，他低头在程岁宁的脖子上用力吮吸了一下。

程岁宁瑟缩着脖子，低声咒骂：“臭狗，别咬我！”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