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连忙拿了杯温水给她润嗓子,说:“好好说话,别着急,嗓子还要不要?”
陆回急啊,忘记拿本子和笔了,她这才翻身去找,写了一大行子,质问陆父。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您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家里的事情!’
陆父说:“你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
陆回放弃和他沟通了,把本子往边上一丢,躺在床上,烦躁扯过被子盖在头上,不想看陆父。
“回回,你还不相信你爸爸吗?”
即便是这样说,陆回也没理会,她才不信。
过几天她就要走了,陆父多少有些不舍,拍了拍她的被子喊她,她不理,陆父说:“那你好好休息,过几天爸爸可能不能送你去机场,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你妈妈,出国了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任性了,你要学会长大,独立,不要成天跟个小孩子似的。”
接下来几天,陆回都没跟陆父说过一句话,可能是嗓子的原因,她干脆闭嘴了,什么都不是说,反正他们也不会听她的意见,她只是任人摆弄的牵线木偶。
而贺川那,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有点害怕,焦虑,还有不安。
希望他出现,又希望他不要来。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也理不清。
出发那天,陆夫人送她去机场,陆谦和安夏也来了。
天气转冷,安夏穿了件长的薄款针织衫,还给她送了一份礼物,陆谦摸她头发,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陆回梗着脖子没哭,心里已经麻木了。
她仿佛跟陆夫人置气,从头到尾,都不理会陆夫人,和陆谦还有安夏道了别,她提着行李就走进安检口,头也不回。
陆夫人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可转眼想到只要她去了国外,就能跟贺川彻彻底底断了,于是再不舍得也要坚持。
既然当初狠心做了这个决定,那怎么都不能改。
陆回登了机,坐下那刻,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拿了新手机,还是登机前,陆夫人给她的新手机,她还是拨通了贺川的电话,等待的那几十秒,血液倒回,心脏读秒,终于他接了。
“贺川……”
陆回带着哭腔喊他名字。
贺川听见她声音,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回回。”
“贺川,我要走了……”她抬起手背擦眼泪,顾不上自己此刻多狼狈。
她在哭的时候,有人经过,多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