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墨回到别墅是两个小时后，漫不经心的去了大衣，状似无意的问：“那人呢？”

时岁在医院打电话反问完那些后就来了别墅。

顾京墨心知肚明，手机关机到现在才来，是存心晾她的眼神。

他不喜欢时岁和他如出一辙的憎恶眼神，每次看都想挖了。

保姆低声说：“陈先生在。”

顾京墨挽袖子的手顿住，“哪？”

在二楼的杂物间。

顾京墨推开门时，时岁看着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晕倒了。

手脚被牢牢的捆绑在身后，身形几乎扭曲，嘴里塞了一团打扫抹布，脸颊布满冷汗，额头隐约有血红的印子，像是被拽着头发撞了墙。

顾京墨关上门，看向上楼的陈叔，眼睛往下，定格在他握着的匕首那：“在我面前拿刀？”

陈叔一板一眼：“这是岁岁小姐带来的，说要杀了您。”

顾京墨肩膀倚上墙面，从裤兜里掏烟。

陈叔打断：“少爷，您的身体不宜抽烟。”

顾京墨十七岁那年精心养护的心脏出了毛病，在医院缠绵了大半年。

打那后，一家人看他比小时候紧了很多倍，后来又住一次院后，顾京墨感觉自己成了犯人。

没理他，低头把烟点燃，冷清重复：“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拿刀？”

“老夫人吩咐，断她手脚。”

陈叔说话冷漠又刻板，像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顾京墨整个后背靠向墙壁，漂亮的眉眼低垂看向手中的烟，蓦地手微移，猩红的烟头移向了老陈捏着刀柄的手腕。

皮肉被灼烧的味道蔓延，但是陈叔不动如山。

顾京墨把烟在他手腕上碾碎喃喃：“我有时候感觉你好像比我还恨她。”

说着掀眼皮看他。

陈叔眉眼微敛：“怎么会。”

顾京墨把熄灭的烟头扔了，“时岁留下，你滚。”

陈叔：“不行，老夫人的吩咐，不能不从。”

强硬的很。

顾京墨气笑了：“你可真是条狗。”

说完掏出手机打出去。

杨开桦声音温柔：“小川。”

顾京墨倚在杂物间门板上：“让老陈滚蛋。”

电话对面安静许久。

杨开桦：“当年你小腹那刀是谁捅的。”

“我啊，耍着玩的，就这么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