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他压抑十来年的恶劣性格冒了出来。
他抬头看着满天星斗,一时间不知道拿阮沉鱼怎么样好。
当初如果没有贺家的事儿,他是不准备再婚的,阮沉鱼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
但是当时发生了,他肯定要承担责任。
他对阮沉鱼有感激,要不是她,孩子们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要不是她,他也不能安心地回去上班。
所以结婚之前,阮沉鱼提出的要求他都同意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贪婪了。
他想要更多。
季辞深自嘲一笑,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想耽误阮沉鱼,他都看不起自己。
阮沉鱼不知道季辞深纠结的情绪,睡不到人,阮沉鱼的热情瞬间下去,没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中会周公。
季辞深什么时候回来的,早晨什么时候走的阮沉鱼全然不知。
她经过昨天晚上睡前三分钟已经想明白了,这人认真,一时半会儿还睡不了,但是她可以讨点利息吧。
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季辞深总不能追着她要她负责了吧。
她早起给三个孩子和自己一人挣了一碗鸡蛋羹,刚吃完,就有人来拜访。
阮沉鱼看着眼前的挺拔的军人,摸了摸下巴,这季辞深手底下的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全是一表人才。
就眼前这个,身高一米八,跟季辞深的瘦削不同,他一看就是浑身的腱子肉,长得更是两极分化,唇红齿白跟个小白脸一样。
“嫂子,我是刘传明,为我爱人钱桂芬的事儿特意来道歉的。”
刘传明说完,把手里的礼物放在餐桌上,他不善言辞,两手紧张地摸了摸裤线,“嫂子,钱桂芬混不吝,你要是有什么气就朝我来,别气坏了。”
他这两年收拾钱桂芬的烂摊子已经很熟练了,赔钱赔礼道歉一气呵成。
阮沉鱼一听他就是刘传明,顿时也明白钱桂芬为什么抓着这人不松手了。
“听说你母亲是钱桂芬伺候走的?”
刘传明想到去世都未见一面的母亲,情绪低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