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答应。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玩骰子？”

赵羲姮明显没意会到卫小王爷心中所想，她看着摇骰子的右手，想起了手把手教会她逢赌必赢的六哥赵知行。

卫澧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问：“还不曾问过夫人，玩的一手好赌技，不知师从何处？”

赵羲姮抬眸道：“无影手，赵六。”

赵家九子，各有所长。

赵六赵知行好机关术，善奇技淫巧。

赵家门风清正，家里人口多，又久居边关总在军饷没及时到的时候掏银子贴补将士，拆东墙补西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赵知行每次回京都化名赵六横扫各大赌坊，赌遍天下无敌手，还得了个诨号“无影手”。

刘老七刚开始的时候叫刘老大，在赵知行手底下惨败，才改名叫老七。

这些事，还有赌桌底下的机关，都是六哥闲暇时随口跟她说的。

当时只道是寻常。

自兄长们死后，赵羲姮被外祖父强行送回京城，却总是想起以前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就像方才掀翻赌桌的时候，她就想着，从前六哥是不是也这样掀过这张桌子？

“难怪，果真名师出高徒。”

卫澧的声音一下子把赵羲姮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赵羲姮扯了扯嘴角，“过奖。”

“不想笑，可以不笑。”

卫澧凝眸看着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赵羲姮回到京城的这一年，鲜少出门，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总是笑着的，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像是骗别人，也骗自己，她过得挺好。

赵羲姮听到这话，心下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她看着卫澧，低声说：“好。”

本来该借着话锋跟卫小王爷你来我往，切磋几句的。

但方才闹了这么一场，她想念兄长，情绪有些纷杂，不想跟人多说什么。

“你且随意，我先回了。”

赵羲姮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登上马车。

卫澧却忽然伸手搭在车厢上，修长的身躯随之逼近，几乎将她圈在怀里，“夫人要回府，不带上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