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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又夜探相府,让宣岳峰那老贼知道了不得气死。”
“谁让都督惦记韩姑娘呢?你不知道,以前韩姑娘未出嫁时,都督在韩府外,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夜,后来她嫁了人,每逢初一十五,都督还要来此默默待上一晚。”
“走吧走吧,都督来了。”
裴洵声走近,薄唇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你,”他随手指了一人,“过来,有件事差你去办。”
被选中的锦衣卫站过去,听了半天吩咐,面色微微惊诧。
这内宅之事……算了,到底和韩姑娘有关,他不可小窥。
第二日一早,韩明霜被白氏叫去,要将辰哥儿过继给她。
“上次便说了,我做不了入门三年,孩子四岁的事。”
韩明霜忍不住冷笑。
相府打得一手好算盘,竟让她养外室子,继续给相府当牛做马!
“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门小姐?信不信我让文央休了你!”
老夫人被她的态度逼急了,口出恶言。
韩明霜仰脸一笑:“要休便休,这外室是在我进门前便有的,你们想闹大,尽管闹!”
“放肆!”老夫人气得往后一个倒仰,“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辰哥儿都过定了!来人,给我押着二夫人按手印!”
有人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过继契文,只待韩明霜在上面画押。
“谁敢?!”
韩明霜身如青鹤立在房中,一声厉喝,顿时震慑得周围家丁不敢上前。
她一手端起茶碗,随手一掷,茶碗便击中了一个家丁的脸,将之打得鬼哭狼嚎。
“你!”老夫人气得捂着胸口倒下。
韩明霜直接回了房。
当晚,宣文央匆匆赶来:“明霜,你怎敢在母亲院内动手!简直罔为人妻!”
“看来昨日你饮了马尿说的话全都是放屁,”韩明霜讥诮一笑,“按着我签过继契文,凭什么?”
“昨日的醉话不当数,”宣文央对昨日自己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有些恼火,不肯承认,“若非你无子,母亲也不会急着让辰哥儿记成嫡子。”
“宣文央!”韩明霜突然冷了声调,“我到底为何无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宣文央一惊,周身气势陡然虚了下去。
韩明霜何出此言?她知晓他用药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