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眶都被体内一股股的酥软激红了。

宣文央看见她那张脸，酒醒了一半。

再见到她泫然欲泣的眼神，顿时血液倒流，惊觉自己胡言乱语了一堆傻话。

“不是……明霜，我刚才醉了。”

他企图靠近了来摸她的脸，却被韩明霜厉声喝止。

“你别过来！”

她嗓音发着颤，右手无力地抓住裴洵声作乱大手，却被他反手握住，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抚摸着，比做最亲昵的事还要羞人半分。

宣文央沉着脸：“你我是有感情的，为何只是纳个贱妾，你便如此激烈反对？你还是我的妻、这相府的主母啊！”

“二爷说笑了，你爱纳谁纳谁。”

韩明霜全副心思都在裴洵声与自己交握的手上，哪里还有心思管宣文央说些情呀爱的，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你大病未愈，还是早些回院歇息吧，在这里耍酒疯，难道没想过我睡到一半被吵醒的感受？”

她语气强硬，宣文央却喜出望外：“你在关心我是不是？明霜，你果然还是对我有感情的，今晚是我不对，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

待他一走，韩明霜即刻命芦白出去关上门，这才羞恼地转身盯着裴洵声。

“都督这是做什么！”

裴洵声眼底散着凶光：“方才被扰了兴致，本督加倍收回来。”

他叼住韩明霜的唇，凶猛地掠夺了好一会，方才尽兴松开。

“不许让宣文央碰你。”

韩明霜心想，她本就不让宣文央碰她，不过裴洵声好生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正室呢！

“听见了吗？”

见她不言，裴洵声沉下脸，又有欺压上来的架势。

“听见了听见了！”韩明霜红着脸推他，“我要睡了，都督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在府中不是折腾了一大通？”

“嗯。”

裴洵声只当她在关心自己，摸了摸她的脸，直接走到窗边，欲从窗子翻出去。

“裴都督！”

韩明霜欲言又止。

“你……这些日子多布些人手在侧，莫要在自己府中还陷入危险了。”

她温声叮嘱。

裴洵声顿住身形，没有回首。

“多谢夫人。”

随着一声隐约的轻笑，他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房梁上的锦衣卫们窃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