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稍后奴家给你绣一手帕,帮你包住,可好?」
尉龄呆呆地点头:「可好。」
许知晚冲她欣慰一笑,放下药,拿起一边的绣棚又开始上下飞舞,尉龄怔在她旁边看她刺绣,呆成个雕塑。
我一把扯过尉龄的手,她木木地被我拉着出了门,我说:「尉龄?你还好吧?」
她愣愣地转过头望着我,顷刻间眼底就起了一层雾:「三…三哥,知晚她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扶着额说:「是三哥不好,骗她说她快死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变成了这样了。」
尉龄眼里汪着一条河,说:「真…真的?从前太学里有人背不出书来,夫子总是说他们脑子被门挤了,三哥,知晚是不是也被门挤了一下,所以连原来的脾性也没了?」
曹锡梁凑上来说:「我觉得公主说的有道理,就凭你?撒句谎?就能让许知晚转个性儿?我看还是被门挤了这个说法更有说服力。」
我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曹锡梁,曹锡梁一把捂住嘴飞快地往后跃了几步,我和颜对尉龄说:「知晚她确实头上受过伤,但是她刚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还不是这种性子。」
尉龄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夫子经常说,读书就跟治病一样,一开始好像没有什么效果,时间久了就能看见功效了,我看生病也是这样,三哥你刚刚也看见了,知晚平时吃到个酸葡萄还要拧半天眉毛,现在一碗药还要一勺勺喝,要是以前的知晚她受得了吗?」
我心下暗叹,尉龄啊尉龄,没想到你平日里上课圣贤书的内容没记多少,夫子说的这些个废话倒是记了个十成十。
但是细想想,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难不成许知晚性子变了和我说谎并没有关系,而是真的因为脑袋被花瓶砸了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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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想完,耳边忽然飘来一个略显冷漠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尉龄,声音道:「还没出诊断,光自己瞎猜,就哭成这样,你的泪腺难不成是连着大海?」
这种语气,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皱了皱眉,朝着声源望过去,一个黑衣束发的男子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肘,懒懒地看着尉龄。
尉龄拿起手帕子,拭了一把泪,说:「我,我,我就是担心知晚…」
男子嗤笑一声:「你这种担心,让病人听见了,别说康复,就算是没病,吓也得被你吓死。」
尉龄把头垂得更低,耷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