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六岁参军,在部队十二年,受过专业训练,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是最强的,但这一刻他额头渗出热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同志,你冷静一下,你现在不太对劲,我送你去医院。”
章瑾年脱下自己的汗衫,闭着眼盖到女人身上,想要帮她遮住身体。
凌雪却趁机抓住他的手,像一株开花的藤一样缠上他。
没有衣服相隔,触及之处,柔软滑腻,章瑾年瞬间绷紧。
“离开这儿。”凌雪挂在他身上,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他耳边低喃,“不能被人看见,不能。”
声音怯怯,似哭似哀求似撒娇。
章瑾年肌肉绷得更紧,强忍着把女人丢开的冲动,抓起掉落在地的汗衫,飞快离开。
这女人说得对,这里不能待,被人看见没法解释,更何况她现在这种情况。
章家很多年前就分家了,章瑾年常年在部队,就要了山脚下的破旧老屋,地方僻静。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只是凌雪太缠磨人,到家时,章瑾年也已经全身着了火。
院门关上,挡住了外面的世界,凌雪松开唇,唇角溢出细碎的叫声,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微眯着,勾人心神。
章瑾年受不了这个,刚要把人放下,凌雪就捧着他的脸亲上他的唇。
刹那间,仿佛有一万颗炮弹在脑海里炸开,炸得章瑾年心神不稳,心理防线更是被轰成了渣。
这时,他听见女人如哭如泣的动静。
“章瑾年,我好热……难受……你、你摸摸我……”
理智瞬间回笼,强力镇压下身体里凶猛的野兽,他深呼吸,快步走到院中的大水缸前,把人丢了进去。
水缸里的水很满,满到凌雪一掉进去就溅出一地水,人也淹了进去。
章瑾年赶紧又把人捞出来半截。
凌雪疯狂地咳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控诉地看着始作俑者。
差一点,她就要成为被水缸淹死的第一人。
水很清,清到能看到她姣好曼妙的身材。
章瑾年别开眼,沉声道:“我要松手了,你自己稳住。”
凌雪急忙双手扒住水缸边沿。
刚稳住,章瑾年已经松开手。
“同志,你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现在只能看能不能用冷水缓解,等你好一些再去医院看看。”他背对着她,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