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训练出来的身体宽肩窄腰,肱二头肌鼓鼓得像是要撑破汗衫的短袖,一看就精壮有力。
这是在做梦吗?
凌雪扑到男人的怀里:“我难受。”
滚烫柔软的身子贴过来,章瑾年心头猛震,条件反射地把人用力推开。
凌雪痛呼出声,脑子清醒了一瞬。
这不是梦?
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青山绿树,山间流水潺潺,除了鸟鸣,这山间绿地只有她和章瑾年两个人,正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她折磨他的开始。
她重生了,回到1970年,她下乡的第一年!别再遇见?结果再来一回?
“同志,你没事吧?”章瑾年有点愧疚,他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经推。
熟悉的声音传来,凌雪含泪看着眼前的男人。
章瑾年,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几十年如一日的严肃、不苟言笑。
上辈子,自己中了药后遇到他,不由自主地就缠上他,与他耳鬓厮磨、身体纠缠,而他却是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看出她的不对劲后,抱着她泡进山涧溪流中,借着山溪的清凉逼退她身上的热度。
他是为了救她,偏偏,寻她的人找来了,看到他们俩在水里抱在一块,衣衫不整。
于是,俩人都被捆了送去治安队。
章瑾年怎么解释都没人听,原本复员回来要进公安局工作的人,革除公职,大好前途尽毁。
而她本来就成分不太好,现在更是臭了名声,大队里的社员和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对她指指点点,偷偷交往的男朋友更是对她极尽侮辱。
她受不住这些,想要自杀,又被章瑾年撞上,救了她后又娶了她,让她能有个能安身落脚的地方。
他说,就算结婚他也不会碰她,等以后风平浪静了,会跟她离婚。
他说到做到,结婚后,俩人分屋而居,他从没碰过她,一直到死,也没有……
二十年太久了,久到有些回忆淡了,有些还牢记。
凌雪来不及想太多,只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章瑾年。
她这辈子,想跟他一起好好过,就从今天开始。
药力又一次汹涌袭来,凌雪感觉自己热得像团火,她无力地躺在草地上,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因药力发红的身子,被青青绿草衬得好似一朵娇艳绽放的花。
章瑾年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