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去边塞时,与四皇叔搅没搅到一起去,同那个阿勒坦有没有一腿?你不老实交代,朕派锦衣卫去查!”
苏晏自认是个男人,做了就要负责,他并不想对此撒谎,但交代时还是留了个心眼,只把皮糙肉厚且与皇帝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豫王拉出来转移视线,说道:“是,我和槿城在一起了。”
朱贺霖眼前一阵发黑,好一会儿视野才重亮起,咬牙切齿地骂道:“朱栩竟这无孔不入老王八,我就担心他要借机钻洞,你还不守好篱门,真被他钻了!”
苏晏听他一气之下就用语粗俗,皱眉阻止:“可骂不得王八,他与你爹一母生的。这不是把自己全家都骂了?”
朱贺霖反唇相讥:“你还把我全家都睡了呢!怎么你睡得,我骂不得?”
苏晏:“……”
苏晏:“臣罪孽深重!干脆把这寸头剃干净了,当和尚去。”
朱贺霖怒道:“天底下哪一间寺庙敢收你这个六根不净的和尚!说什么出家,是想学武则天,在寺庙里勾搭皇帝呢?不必舍近求远,朕在这里,你来睡!来!”
苏晏闭目合十:“阿弥陀佛。”
破空声中飞来一个空碗,苏晏在心弦紧绷时发挥出听声辨位的潜力,侧头躲了过去。朱贺霖脸色铁青,左右张望地想找趁手的东西,砸这个只肯在他面前吃素的假和尚。
苏晏趁对方去床上拿厚枕头,转身拔腿狂奔,一气打开殿门冲出去,在廊外宫人们愕然的目光中放慢脚步,整了整衣襟袖口,若无其事地说了句:“皇上这会儿龙心不悦,想独自静一静,你们别进去讨嫌。”
宫人们感激地朝他行礼:“多谢苏阁老指点。”
苏晏微微颔首,袖手走下台阶,出了奉先殿外的宫门,方才抹了把冷汗,无声道:最终还是放我一马,没彻底撕破脸。唉,这还只交代了槿城,要是再知道阿勒坦的事……我怕是要被贺霖提剑砍死!
唯恐朱贺霖反悔,派人来捉他回去,苏晏在日斜时分匆匆出了宫,坐上马车直奔自家府邸。见到在老桃树下打坐练功的荆红追,他一颗心方才定了,擦着寒冬里的细汗,惭愧地说:“阿追,我对不起槿城。但这事贺霖迟早会知道。”
荆红追十分淡定地抬起眼皮看他:“大人体贴坦诚。可豫王此人非凡物,若是知道你对小皇帝挑明了与他的关系,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说来,属下也希望被大人拿出来炫耀一番,不过,说不说还是随大人的意。”
苏晏越发惭愧,低头讷讷:“阿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