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再提。”
他深呼吸,镇压着颅内一波波疼痛,继续道:“至于曼陀罗……的确能镇痛,但也能乱人心智。朕每日处理国事,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不能用它。”
陈实毓劝道:“少量服用,对神智影响不大。剧痛也是会伤害身体的,陛下。”
皇帝不为所动地答:“昔年甘州之变,豫王被戟尖穿胸,治疗时痛彻骨髓都不曾服用此物,朕更不会用。”
陈实毓无奈,拿着写好的药方递给蓝喜,又叮嘱了几句后告退。
他打开殿门出去时,门外一名內侍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迈了进来,隔着重重帷幕,跪地叩首:“奴婢万死,但因皇爷曾说过,若苏大人求见,务必立时禀报……”
帷幕内沉默片刻,传出皇帝的声音:“传朕口谕……不见!”
那名內侍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蓝喜喝道:“没听见圣谕?”
內侍忙叩头:“奴婢领旨!这便去传谕。”
“等等。”
內侍僵住。
“……无事,你去。”
殿门重又关上。
蓝喜用药条灸着皇帝的太阳穴,轻声道:“要不,等皇爷人舒服了,再传他觐见?”
皇帝闭着眼,面无表情。
就在蓝喜以为他昏昏欲睡之际,皇帝忽然开口道:“朕今后不会再私下传召他。蓝喜,你服侍朕多年,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皇帝语气平和,言下之意却凌厉如锋刃。蓝喜手指颤抖了一下,恭声答:“奴婢晓得,皇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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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真是这么说的?”苏晏难以置信地问。
传话的內侍道:“真真的。”
苏晏脑子里有些混乱,又问:“除此之外,皇爷还说了什么……或是正在做什么,什么神情……还望公公告知。”
內侍皱眉:“苏大人这话说的。奴婢哪敢窥看天颜,揣测圣意?总之就是两个字——‘不见’!”说罢敷衍地拱拱手,转身走了。
苏晏孤零零站在原地,被这两个硬邦邦的字眼砸得胸口闷疼。
许是在忙政事,无暇见我……他默默地想,要不我明日再求见好了。
——不能啊!就算现在没空,好歹也给个理由,另行安排个时间吧,怎么就、就这么冷冰冰地甩给我两个字呢!
“抱思易渴”“久不闻清芬”……信中温情脉脉的字眼犹在眼前,结果人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