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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样?劈成几瓣吗?还是说拒绝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你们就会放过我,体面地转身离开?”
三人沉默了。
朱贺霖小声说:“四王叔你当个体面人罢,反正你那么多‘知己’,就别招惹清河了。”
豫王嗤道:“什么知己?早就断了。至于本王要不要这份体面,连皇兄都左右不了我,更轮不到你这小崽子来指手画脚。”
朱贺霖气得要命,但差着辈分,又打不过豫王,只得先忍了,又对沈柒道:“你就说,是要自家性命和前程,还是要继续纠缠清河?若选后者,就别怪小爷容不得你。”
沈柒垂目,冷冷道:“小爷想要臣死,还得先问过皇爷的意思。臣毕竟是天子亲卫,只奉皇命,至于东宫之命,饶臣难从。”
“若是父皇想要你死呢?”朱贺霖逼问。
沈柒还未回答,苏晏开口道:“臣会尽所能去阻止。哪怕不谈感情,沈柒也是臣的生死之交,还望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朱贺霖恨得牙根痒,但又不能真把这对“生死之交”变成携手赴死的伯夷叔齐,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心里暗道:父皇讲究什么大局、权衡,小爷可不管那许多。待到小爷掌权,你们这些觊觎清河的,有一个算一个,小爷全给收拾了!
苏晏又道:“所以我们能不能暂时放下这些狗屁倒灶的感情,都专注于正事,先把真空教、七杀营和卫家摆平了再说?”
三人再次沉默。
豫王率先道:“清河说得有理,先解决迫在眉睫的祸害,其他的再说。”
朱贺霖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苏晏看向沈柒。沈柒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苏晏唤了声:“七郎?”
沈柒忽然说道:“高朔回来了,我听见他的声音。”
苏晏当即从水中起身,抬腿迈出汤池:“走!去问问他有无新线索,还有阮红蕉的伤怎么样了。”
朱贺霖连忙挽住他的腿:“等等,你裤子还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