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你俩别掐架。”
沈柒的脸色也黑了。
苏晏掀帘下车,剩两个情敌共处一室,大眼瞪小眼。
荆红追不自觉地握住剑柄。沈柒艰难坐起身,冷笑:“怎么,还想杀我不成!”
“杀你很难么?”荆红追反问,“眼下的你,连我一招都挡不住,比杀条狗还容易。”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
“你怕清河恨你。也是,杀夫之仇不同戴天呢。”沈柒慢条斯理道,“你非但杀不了我,还得像下人一样伺候我,很憋屈是不是?”
荆红追眼中寒光闪动,似乎下一瞬就要拔剑。而杀人剑一旦拔出,不饮血就不回鞘。
他在杀机的边缘来回拉锯良久,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大人郑重托付在前,他若在这种时候对沈柒下手,就不是了断仇怨的性质了,而是对大人的辜负与背叛。
几番深呼吸后,他把杀机咽回肚子里,甩出了无师自通的诛心之辞:“你暗中投靠七杀营背后的势力,先杀御前侍卫做投名状,为避免皇帝起疑,又故意把自己弄得重伤,作了场被刺客围攻的好戏——这一切,大人知不知道?”
沈柒僵着脸,寒声反问:“你修炼的功法有极大的隐患,一旦失控就将成为杀人傀儡,就连那场戏,也是你与我联手搭的台子——这一切,清河又知不知道?”
两人各自握着对方的把柄,互相逼视之下,竟是谁也压制不了谁。车厢内一片剑拔弩张的沉寂。
终于是荆红追先开了口:“大人心里装着江山社稷、天下苍生,你要是反其道而行,将来必会害得大人伤心失望。我看你也不算太蠢,究竟是真昏了头,还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沈柒反唇相讥:“你一个七杀营的爪牙,今日降明日叛,后日说不准又给擒去洗了脑,自己尚且站不稳脚跟,有何颜面指责我的立场?”
荆红追深吸口气,沉声道:“功法之事,我会另想办法。至于你,要不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与你多费口舌。你若是行差踏错,将来与大人为敌,我必亲手杀你!”
沈柒长了张嘴,忽然又闭上,沉默片刻之后,说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与其盯着我,不如抬眼看看高处,你所谓的‘能重用大人’的皇帝,逼着我把清河往豫王的床上送呢!”
荆红追:“!”
“虽然是个试探,但也意味着皇帝已将清河视为禁脔,我、豫王,都是他严防死守,甚至除之后快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