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阿追坑浮音眼皮都不眨一下,更不会因为轻信受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夜密道里另有个高手,制服了阿追。”
沈柒道:“荆红追虽然一副死狗加疯狗样,但身手出挑,在江湖一流里还是靠前的。昨夜他和我打斗时,身上只有些皮肉伤,也就是说,前夜密道遇敌,对方没花费多大力气就制住了他。如此看来,那个人的功力简直深不可测。”
“那个人会是谁……莫非是七杀营的营主?”苏晏道。
沈柒也有此猜测,同时脱口道:“脑虫。”
苏晏笑:“你还记得我胡诌的话。”
“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沈柒说。
屋门口有人刺耳地“啧”了一声。苏晏转头望去,见豫王抱臂倚在门框,脸色阴郁得很。
“王爷为何会来此?”苏晏问完,才记起方才对方说,最靠外的那间诊室里的尸首,是他的王府侍卫统领?
豫王走进屋,说道:“想起来了?”
苏晏刚受了援手,不好意思翻脸不认人,起身拱手道:“下官谢过王爷。方才是下官冒失,闹了笑话。”
豫王摆手,表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心里酸溜溜:你哪里是冒失,是关心则乱。可惜沈柒没死成,你那副天塌地陷的小寡妇模样都白做了。
腹诽归腹诽,到底没敢说出口,想起苏晏方才受激昏厥的模样,他仍心有余悸,只能暗骂一声情急之下还给人家指路的自己。
“王爷的侍卫统领因何出事?”苏晏问,心想会送来外科大夫的医庐,想必不是得了急病。
豫王心情沉痛,道:“昨夜申时末,褚渊来王府通知,圣上不多时就会微服驾临。还说,接到眼线密报,附近恐有隐剑门余孽出没,让本王加强守备。本王当即召集王府侍卫,韩奔身为侍卫统领,接到传令后本该第一个到,却迟迟未至。
“待到皇兄离开王府回宫,本王便命人四下找寻韩奔,于今日上午在他租的一处民房里,找到了他的尸体。
“毓翁鉴定过,他死于淬毒的短剑,剑身形状奇特,只一尺多长,如刺如钎。腰部正面中剑,现场却并无打斗痕迹,本王怀疑刺杀他的人,是他的熟人甚至是信任之人,所以他才毫无防备。”
苏晏皱眉问:“现场还有没有其他人或物?”
“从地面灰尘留下的痕迹看,应该还有一具尸体。或许是韩奔中剑后反杀,与对方同归于尽。但不知谁带走了那具尸体,连同凶器也不见影踪。”豫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