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得过去。至于你,继续放你的河灯好了。再放一千盏、一万盏许愿姻缘的红灯,也只是痴心妄想。”
荆红追反唇相讥:“再怎么痴心妄想,好歹也能躺在大人身边想。”
沈柒的脸霎时就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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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贺霖站在阙左门旁的城楼上,朝匆匆赶来的富宝一伸手:“拿来!”
隔着几十丈广场,对面阙右门旁的城楼唯见轮廓,即使烟火照亮夜空的瞬间,也只能看到一两点模糊的人影。
富宝将不久前一个西洋教士传入大铭的窥筩递了过去。
窥筩如管形,管身层迭相套,使可伸缩,两端俱用玻璃,随所视物之远近以为长短。不但可以窥天象,且能摄数里外物如在目前,故而又名望远镜。
因为传入的数量稀少,极为珍贵,目前也只皇宫中有两副。
朱贺霖将窥筩竖在右眼前,瞄着对面的城楼,仔细辨看,不多时就猛拍栏杆,气恼道:“怕他冷,就着人添衣,做什么解自己的大氅去披,做作!”
忽而又叫:“从头盖到脚,把脸躲在里面做什么好事!”
继而直跳脚,气得把窥筩往旁一丢。“小爷万万不可,这可是稀罕物啊。”富宝心惊胆战地冲上前接住。
“对面那才叫稀罕!大氅不但盖得严实,还翻波浪,这是罩着人还是一网鱼?见过这奇景没有?”朱贺霖脸都气红了。
富宝不敢吭声,连连摇头。
“不要脸!”朱贺霖骂骂咧咧,“前一刻还向小爷保证过的,下一刻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要脸!”
正气得要下楼冲过去,富宝骤然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小爷!小爷快看!”
“看什么看,小爷眼睛要瞎了!”朱贺霖迁怒地吼他。
富宝用颤抖的手指向皇宫方向:“走……走水了!”
朱贺霖一愣,转头眺望,果然见火光冲天,却不知是哪处宫阙。他从富宝手中抢过窥筩,把伸缩的管身调到最长,片刻后失声道:“——是坤宁宫!”
“母后!”他惊叫着,紧握窥筩,几乎从城楼台阶上滚下去。
“小爷慢点,慢点!”富宝在后面喊道,跟随着朱贺霖冲下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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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被吻得腿软气短,想撤兵却被一再擒拿,唇齿稍离又堵住,含糊呜咽道:“皇……皇爷够了,够……”
皇帝此刻是着火的老房子,一旦势起,便火光冲天,不可遏制。一手支着大氅,一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