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替这场盛会筹划了个余兴节目。”他转身趴在桶沿,朝着屏风外依稀的人影笑道,“阿追还记得我说过的,如果能拿回圣旨,就要开一场稳赢且无本万利的赌局,由我坐庄,让陕西司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做这场赌局的闲家?到时候,给你买剑的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就落在这里了。”
荆红追几乎可以想象到苏晏此刻狡黠中带着点得意的笑容,想象到水珠从他光洁赤裸的肩颈处盈盈滚落的情致,青丝如缎漂荡在水面,半遮半掩着雾气下方的……的……
他猛地转身,用剑鞘盖住了腿根。
“喂,你转身过去偷笑吗?”苏晏不满地问,“觉得我给你画大饼呢?”
“不,没有的事!”荆红追粗声道,“我是嗓子……嗓子疼,天气太燥。”
“的确,快入秋了,灵州地气干燥,风又大。对了,小北的冰糖雪梨炖多了,我喝不完,桌面还有一碗,你喝了吧。”
荆红追一手按着剑鞘,一手端起碗,灌药似的痛饮而尽。
把碗一搁,他喘了口气:“属下告退,大人好好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反手将房门关紧。
夜风吹过,带着残夏时节消不去的燥热,荆红追低头看着高高顶起的袴裆,咬牙低声骂道:“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