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第2/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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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那时她奄奄一息,难得哭了,她小声地说她要死了,师姐,她不想死。我说,好。最后一口气,将她送了上去。

真是不知晓,谢长卿这样一句话,怎么看起来比长虚山下的魔障还要吓人些。

白绥原先正侧了脸瞧湖边一朵正开得好的紫瓣睡莲,听到这话也不免转过来维护楚谣:「前辈功力深厚,我等也不愿冒犯相争。但是前辈话未免过了些,你要师妹的内核,不就是要她的命吗?」

谢长卿慢慢地笑了:「灵根与玉核有什么区别呢?你们白拿了旁人的灵根,也该用什么东西来偿还,因果相偿,修行讲的不就是这么一个缘法么?」

我止住谢长卿,让他不必多说了,等会儿打起来,说不准还要暴露他魔修的身份。

我自己往前走一步,楚谣咬住下唇,大抵以为谢长卿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带了分决然:「师姐,你非要做得如此绝吗?」

我只是平静地说:「此事不了结,我恐怕会生心魔。」

我拉起谢长卿就转身要走,却听见背后白绥沉默了片刻,道了声:「初见你时,你不是这样的。」

我转过身去,越春剑随心而动,带了破空声往他飞去,风来晚心诀在我心里慢慢运转,藏剑山庄千万灵气以不可见的轨迹汇入我的百脉,纵然白绥的修为已然是佼佼者,瞬息之间已做出了反应,可越春剑到底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高束的头发散了一肩。

谁许他这样居高临下地评判我的?

我轻笑,一字一句却说得残忍。

「初见你时,你也并非如此。让我想想,你是怎样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的恶心模样?是谁跪在地上乞怜,哭得狼狈不堪,求着我把他捡回去?是谁以半妖的血脉与母亲在村中混住,却连累得母亲不得好死?只是可怜了凡人母亲,到死都不曾怜爱她的儿子一分,圈养他如同一只狗。

「——我想想这是谁?噢,原来是你啊,白绥。」

谁在大雪中初遇,却过成了彼此最厌恶的模样。

他几乎挺不直腰了,唇上血色尽失,谁把他最痛的地方撕开来看,竟然是经年不愈的恨。

白绥说他因为下贱的半妖血脉,饿到与狗争食。山上弟子多辟谷,也不愿吃我做的饭,因了太过难吃,他却每每吃得面不改色通通解决。

白绥还未测出单系水灵根前,住在外门,我修炼繁忙也不多去看他,他也自知累赘,也不来麻烦我。唯有的那么一次,我带着满怀刚做好的桂花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