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但只觉得荒谬。
不过片刻,廖今雪端着一盆温水回到楼下,红色的老式瓷盆底部印着大大的囍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份,和廖今雪搭在一起不伦不类。
他提起狗进一楼的厕所,许戚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可是还没迈过门槛,廖今雪的身形就把低窄的门填得一点不剩,他看着许戚还在滴水的头发,蹙了蹙眉,“你去楼上洗澡。”
许戚一怔,喃喃说:“不是要洗狗吗?”
“我洗狗,你去洗澡,别弄成感冒。”
“可是......”
迎上廖今雪暗沉的眼眸,许戚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这里仿佛不再是他的地盘,被廖今雪入侵以后,他连决定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热水冲去黏在皮肤上雨水的腥气,许戚换好衣服下楼,远远就望见厕所里泄出来的光。
放在平时,小土绝不可能乖乖地洗澡,但它今晚累得厉害,就坐在盆里任由廖今雪摆弄。
廖今雪好像不觉得脏,坐在矮凳上衣服裤子都被甩上泡沫和泥点。要是让诊所里的同事看见,一定会惊掉下巴,一天能洗十次手的廖医生怎么突然变了性?
许戚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时间和从前混淆,心口酸胀着一颤,话在理智来前已经脱口而出。
“你其实不用这样做。”
廖今雪斜来一瞥,依然夹杂淡淡的冷,只是并不高高在上,“你不是怕狗吗?”
在用谎言和欺骗推开他后,现在又连他曾经怕狗的事情都清晰地挂在嘴边。
冷漠,温柔,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廖今雪?许戚看不懂。
冲去了小土毛发上的泡沫,廖今雪拿来毛巾裹住,从头往下擦起。他第一次做这件事情,动作很慢,也很专注,偶尔的,许戚能窥见他掌心的疤痕一晃而过。
今时今日的一切,都始于那场已经无力扭转结局的恩怨。
当初那本日记辗转于他,蒋明和廖今雪之间,在被当众羞辱,割伤右手以后,廖今雪不应该恨他吗?为什么宁可顶着没有愈合的伤口,也要从蒋明那里夺走日记?
如果没有廖今雪的这个举动,当时深陷低谷的他再遇上接二连三的打击,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许戚不敢想象。
“为什么要还给我?”那处疤再次从眼前闪过,许戚突然克制不住洪水般倾泻而出的情绪,汇成一句已经哑了的声音。
廖今雪慢下手里的动作,“什么?”
许戚闭了闭眼,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