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进去,你们几个玩吧,我不能熬夜。”
“许哥,你别误会了。”贺文诚从许戚的表情里领悟了他的想法,笑的时候差点被泡面呛到:“咳,我们不去那种场所,就约个KTV,吃个晚饭喝点小酒,不会搞很大阵仗,你不来她们说不定还以为我欺负你,搞团队孤立。”
“可是...”
“如果你不跟我们活动,除夕夜就要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过了。”贺文诚的补充精简有力,一下子正中红心。
一个人,出租屋,单单两个词摆在一起就蔓延开无边无际的孤独。对比出的结果简直没有一点悬念,许戚不再犹豫,在贺文诚卖力的邀请中点下了这个头。
看着别人热闹,总归比他一个人呆着要好。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王崇海扫过许戚相机里刚才拍摄的几张不同角度的梅花风景,外人看来分辨不出瑕疵,顶多夸一句好看,但老头子对本职工作一贯严格,往常都会犀利地点评几句,指出结构或光影上的不足。
这回他却没有把话留在这上面,沉吟了一会:“还在想上回我和你说的话?”
重回这里,昨日与廖今雪相遇的画面在许戚脑海中迟迟挥之不去。真实的感受无法诉之于口,他便顺着王崇海抛出的理由低应了一声。
“这几个人里,我对你是最放心的,文诚他们都还是小孩,年轻的时候一天一个鬼点子,现在对摄影感兴趣,明天指不定喜欢上画画,下棋,各种各样流行的新东西,”王崇海语重心长,“但我知道你是认准了这一个,所以我对你的要求最严格。”
许戚没有回答,王崇海接着说道:“你别怪我上回说的重,生活没办法那么理想,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信誓旦旦地要当一个独立摄影师,拍风光,游遍世界各地,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搞艺术的,文青。但你看,现在我还不是每天和你们这群学生打交道,有时候怎么教都教不会,能被气出心脏病。”
话虽用玩笑的口吻,王崇海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感慨,“这两样东西没办法兼顾,我试过,也看过多少坚持理想的摄影师混到连饭都吃不起,除非能坐到顶尖中的顶尖,但这批人太少了,摄影这个东西看的是天赋,有些人天赋摆在那里,请再好的老师也是白费功夫。你有天赋,但这行里有天赋的人多如牛毛,我不想你挥霍这个天赋。”
躁动的心被王崇海这番话渐渐抚平,许戚沉默片刻,声音透出坚定:“我知道这条路难走,只靠理想行不通,失败才是常态。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