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廖今雪为了扰乱他而刻意为之,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看着别人一点一滴沦陷,自己则在原地冷眼旁观。许戚定定地注视那张照片,除了麻木感受不到别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城彻底步入寒冬,圣诞节的气氛早早蔓延每一寸空气。红绿搭配单独看是土,但当满大街铺天盖地只剩下这两种颜色,衬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离开前夕,江梦和他联系了很多回,多数是关于这次学习的细节和需要做的准备。她在电话里惋惜地提起:“要知道你走的那么早,同学会应该往前挪几天,你几号的飞机?”
“22号。”
“正好同一天。”时间卡得整整齐齐,江梦也不禁感叹:“要是能再迟一天就好了。”
许戚打从开始就没有想过去所谓的同学会,但他没有直说心里话,安慰道:“没事,少我一个不会有什么不同,你玩的开心,有事情可以手机上联系。”
“行,反正以后不缺再聚的机会。”
晃眼就到了22号,同学会举办的地点在中心一家不菲的五星酒店,本来班长林安楠觉得不用那么奢侈,费用大家平摊。架不住另一个男同学执意要请在那里,不答应就是不给他面子。
几十个人的群,又都是曾经的老同学,没人好意思当面否决,多数都顺水推舟地给了这个面子。
“江梦,你来了。”林安楠笑脸盈盈地上前打招呼,刚从别桌过来,手里还举着小半杯香槟,“我差点认不出你,今天这身真漂亮。”
江梦和她碰了一下杯,这点多年未见的生疏在‘叮’的一声里消除,揶揄:“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咱们班的班花。”
林安楠不好意思地拨了一下头发,肤白发黑,衬托左手无名指的钻戒光芒四射。
这些年,每个人的变化或大或小,大多都逃不了成家立业。林安楠没有了学生时代那股小太阳般的朝气,变得贤淑,内敛。也有曾经在学校成绩名列前茅的同窗,如今问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销售。
那段天真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成了一段比梦更虚幻的记忆。
命运稀奇古怪的想法,没有人可以琢磨的透。
席间男男女女混坐一起,几杯酒下肚,气氛炒热。江梦加了一圈微信,暗中看见几对当时被棒打鸳鸯如今都各自成家的男女在打眉眼官司,突然想到一句话很有道理:成年后的同学将是一个家庭面临最大的危机。
男人那边借着两口酒开始吹嘘自己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