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又不差。”
这种狂妄的语气许戚估计一辈子都难以学来,他不想被唐风觉得矫情,选择了避重就轻:“我不清楚自己的水平能不能配得上这种机会,怕让你失望。”
“我没有什么好失望,教你的老师又不是我。没人肯定你,你就多肯定肯定自己,”唐风的话一针戳到最深处,“小心翼翼才容易把生活越过越紧缩,该大胆的时候就要大胆一点,我等你消息。”
许戚回到酒店,很快收到一套唐风师傅的摄影作品。就如唐风所说,以他师傅拿的奖项和资历教导几个学生绰绰有余,老人家本来已经过上退休生活,实在闲不下来,才又起收学生的念头。
许戚查着查着,最后不知怎么的点开了宁城到延城的飞机票查询页面,看了大半宿,临睡前脑子里还在规划以后的条条框框。
唐风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很大一部分是看在江梦的面子,他只是顺道踩上这个好运,至于是否接受,结果对唐风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如果他拒绝这一次,以后很难再有类似的机会砸到头上。
江梦不是什么慈善家,许戚更不愿意接受别人无条件的帮助。
但是三个月的时间,不是玩玩而已,而是真正去到一个陌生的、彻底没有廖今雪也没有亲朋好友的城市。
不是像现在这样开车经过路边都能看见廖今雪的身影,生活在到处都是回忆的地方。他嘴上说着要忘记,心底想着是离开,可最后关上的却是购买机票的页面。
忘掉一个人的过程就像割掉生长在伤口上的坏疽,拿着刀反反复复,不到真的舍去的那一刻,被刀尖磨砺的疼始终都在。
学习的事一时没有得出定论,许戚先搬离了酒店。一段时间的冷静,重新回到这个刻满廖今雪痕迹的房子,心境已经冷却了大半。
踏进家门,许戚看见地上两双拖鞋时还是想起了廖今雪曾在这里的身影,锥心的疼没能袭来,下一刻就想到夏真鸣,那天他在商场里说的话,他和廖今雪走在街头亲密的身影…...这个名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扑灭一切软弱的遐想。
廖今雪这样恨他,估计还怨他的出现阻止了他和旧爱复合,一直以来只有他被蒙蔽在谎言当中。
他身边的位置,从来不是为他而留。
许戚放好行李,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白皑皑的镜子倒映出张清瘦的脸,下巴比以前还要尖削,积攒许久的精神气荡然无存。
活脱脱一个久病初愈的病患,剩下一副了无生趣的躯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