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一个都不能舍弃,尤其在此刻的境地,他绝对不可能扔下梁悦让她独自面对这些。
可与此同时,许戚总是会想到廖今雪说的那些话,他们在两天里经历的种种。
他和廖今雪依然在断断续续地聊天,关于梁悦母亲去世的事情,许戚没有隐瞒,廖今雪知道后送上了一句‘节哀’。
别人说这两个字时许戚没有任何感觉,当这个别人变成了廖今雪,好像一撇一捺里藏的都是疏远。
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无力的是根本无法改变现状。
公司批准了梁悦一周的假期,七天以后,她跨上包,穿上高跟鞋,走在外面又变回了原来的雷厉风行的梁悦。但是许戚能够感觉到她的态度和从前有了明显的不同。
这种变化让他无从适应。
吃完晚饭,梁悦以往都会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直接回卧室,今天却站在厨房门口,“你最近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许戚洗碗的动作顿了会,一时不能确定这算不算是一句关心,“我还在给别人做图,其他线下的工作…我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始。”
怀揣忐忑,许戚听到的却不是梁悦的指责,她的语气意外的平静:“你要是能靠这个稳定收入,线下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也没事,你自己清楚以后的规划就好。”
许戚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嗯’了一声。
梁悦突然说:“你站着别动。”
“…怎么了?”
梁悦走过来,伸手碰到许戚的头发,发丝传递来细微的痒意,许戚下意识往旁边偏开了一点,梁悦的手停在半空。
空气骤然冷下几度,好像刚才片刻的温情全都是错觉。梁悦收回手,脸色终于变回许戚最熟悉的冷讽,说:“你头发上有东西,等会你自己对着镜子弄掉。”
“好。”
梁悦回了卧室,许戚没能就此平静。
他不知道梁悦这几天突然的亲近只是因为失去家人后对他的依赖,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面。直觉告诉他,她的想法不是那么简单。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对梁悦的示好感到欣喜,说是受宠若惊也不为过。
可他刚才的心情就像水流不间断地溅在这些盘子上面,发出持续刺耳的噪声。
心烦意乱。
在磨灭他所有的期望和爱之后,梁悦又若无其事地发出了和好的信号,就好像笃定他一定会无条件地包容她,服从她,做一辈子的好丈夫。
许戚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