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寒,“我不知道,但是刚才那个人碰过来的时候感觉很恶心,正常人应该都不能接受吧?”
廖今雪问:“恶心吗?”
“...对。”
“我碰你的时候,你也恶心吗?”
许戚没能听清他的话,怔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廖今雪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捧住许戚的脸颊,掌心下有一处凸起的长条压着皮肤,很像疤痕的形状。许戚不禁分神,廖今雪以前的手心有疤吗?再回过神,廖今雪的脸已经靠得很近,连带那股若隐若现的香气直往鼻腔中窜,许戚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他也喝酒了吗?
“不是讨厌吗?”
廖今雪冷冷地注视许戚,长密的眼睫盖住了更深处的漩涡,说:“许戚,我和刚才那个人一样,是你恶心的同性恋。”
许戚的世界突然颠倒旋转,两条腿难以支撑站立,唯有廖今雪掌心源源不断传递来的热意将他从内到外点燃,烧得一根发丝都不剩。
两个喝醉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过道走来,还没有拐进卫生间,已经忘情地抱在一起吻起来。许戚看不见画面,能听到微弱的水声,断断续续地挑拨着他心底不堪一击的弦。
“你在说什么...”
许戚开口才发现声音喑哑得不像话,此时此刻,时间,地点,还有人,一切都搞错了,他明明要推开廖今雪,告诉他不要再开玩笑,可直到廖今雪低头吻住他的唇,他都没有这样做。
微凉的唇瓣贴上来,慢慢地厮磨,直到舌尖交融,刚才一瞬间的温情全都不复存在。廖今雪的吻汲取着许戚所剩无几的气息,粗暴地撬开牙关,仿佛一场无情的掠夺,毫不在乎许戚因为窒息发出的呜咽。
一丝血腥气在唇齿蔓延,廖今雪稍微分开,舔舐去了许戚唇上被他咬破的血。
没有等许戚喘过气,廖今雪再一次沉息压上他的唇,密不透风地将他堵在臂弯与墙之间,继续这场单方面的攫取。
仿佛两杯酒后做的一场梦,他被廖今雪从岸上拖进这潭浑水,沉沦其中,然后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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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分神了?”
良叔唤醒了立在打印机前发呆的许戚,印好的照片正静躺在机器口,许久没被人拿起,背面的余温已经褪散。
许戚低声说了句‘没什么’,把照片放到桌上,照常裁剪分装。
“我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良叔瞅着许戚眼底的黑眼圈,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