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也没有伤到骨头,涂点药膏就好了,还有...牙齿也碎了半颗。”
许戚说完后差点咬破舌尖,窘得耳朵发红,这样算什么?直接告诉廖今雪他虽然去过医院,却偏偏还要绕道来他这里吗?
廖今雪会怎么想?
听到这句话的廖今雪没有任何反应,他走到桌边,从盒子里抽出两枚橡胶手套,戴上去后捏住许戚的下巴,说:“把嘴张开。”
这种做法显然不符合看牙的流程,可许戚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廖今雪探入拇指,轻轻碰了一下左侧剩下的半颗大牙,问许戚:“疼吗?”
好像是有点疼的,廖今雪动作很轻,碰到的一瞬间疼痛被另一种麻麻的感觉窜替,许戚发现他们靠得有点太近。
鞋尖对着鞋尖,呼吸碰着呼吸。
“...有一点。”
廖今雪后退松开手,到柜子前寻取器械,背对着许戚说:“剩下半颗要拔掉,坐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这和第一个医生说的一模一样,许戚的恐惧却莫名削弱一截,他没有坐过去,还是问:“今天就要拔吗?”
“这样对你好一些。”
“但是张嘴的时候,脸还有点疼。”许戚不愿意在廖今雪面前显现出对这种事情的害怕,只是身体已经发出明确的抗拒信号,他的声音很微弱:“可以改天吗?”
廖今雪坐到躺椅一侧,单手把口罩重新戴上,没有第一句话就否定许戚,沉思片刻:“先要止血,再看情况敷一点消炎药,今天你状态不好,拔牙的事可以推迟两天。”
许戚的伤口不可控制地涌回一股暖意,当廖今雪看过来,他不知为什么仓皇地避开对视,“好。”
止血的过程很块,牙槽的血已经在受伤到现在的两个小时里流干了,廖今雪清理后敷上消炎药,伴随一声‘好了’抬手关掉口腔灯。
许戚睁开微糊的眼睛,没有镜片遮挡,廖今雪的视线在这双微微下垂的眼睛上停留了短暂的两秒。
“周六过来拔牙,可以吗?”
许戚坐起来,脑袋还很混沌,刚才他差一点在躺椅上睡着,半分钟后才说:“后天吧,反正我已经被辞退了,有很多时间。”
他假装不在意地挖苦自己,廖今雪记录的指腹摩挲了一会,什么也没有问,把预约时间填在后天的日历表上。
“你的眼镜怎么不戴了?”
廖今雪的话提醒了许戚,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