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燃尽,还是不想在一个高中生面前吸烟,掐灭了丢地上,才转头对罩在玻璃柜里的相机扬扬下巴,“你看了这么些天,不就是喜欢里头的相机吗?这样,我借你拿去拍一天。”
“真的吗?”许戚都没注意自己眼睛亮了一下。
“想什么呢,”良叔扶着门框,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贵的东西,借给你们这群毛没长齐的高中生,不到第二天就找不到人影了,我是开照相馆的,不是做慈善。”
这个玩笑像极了蒋明那帮人为了看他出丑而犯下的恶作剧,奇怪的是听起来一点都不刺耳,许戚可以本能地分辨出,眼前这个男人对他没有恶意,
“这样......”
许戚搓着校服衣角,紧张的时候双手总是有停不下来的小动作,没有保留地把自己深处的想法展露给对方,透出一股与年纪不相符的纯粹与笨拙。
良叔看了他一眼,说:“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不禁逗。”
可能是许戚苍白的脸无论做哪种表情都像哭丧,带给了良叔这种错觉。
许戚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解,良叔走到玻璃柜门前转钥匙打开,取出一个银灰色外壳的相机,“算了算了,把一个高中生弄哭也是我不道德,管不住这嘴。相机你拿着,明天这个时候还回来,别跑路了。”
许戚从良叔手里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相机,金属细腻冰凉的质感贴合掌心,拖住他的手腕,把心魂一齐往下拽。
“不是不借给高中生吗?”过了很久,许戚生涩地问。
“你小子怎么这么拧巴?”良叔啧了一声,竖起浓眉下的三角眼,看起来凶神恶煞,“我看你长得老实,破个例,你就住在前面那条街,对吧?每天要从这条道上学放学,料你也飞不到天上去。”
许戚迟钝地哦了一声,的确是这个道理,他要去学校就必须经过良叔照相馆这条路,反之亦然。抱着怀里崭新的相机,许戚浑身都晕乎乎,被天上掉落的大奖砸中,没有实感地喃喃:“谢谢...”
“我的名字就挂在店门口。”
“谢谢良叔。”
良叔笑了声:“这句听着还顺耳。”
放进书包里的相机比所有课本加起来都沉,许戚步伐轻快,像要飞起来,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飘在云端。
整一个晚上,他小心翼翼地研究这个长方体金属盒子,不知道触碰到哪个开关,屏幕亮起来,卧室以缩小数倍后的形态映在窄小的屏幕框里。
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