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便是死也要给你杀出个名分来……」
风拍窗棂,帘幔飞扬,姜慈在闻人初怀里一声未吭,只泪水悄然漫过脸颊。
「我知道你被我伤透了心,可这回我绝不骗你,你再信我最后一次罢,我,我真的是……」
微凉的指尖轻覆住了闻人初的唇,他低头,对上了姜慈幽幽的双眸。
「我昨夜又梦见皇姐了,她在大火中叫得很惨,她说我不得好死,永生无侣无后无家……」
夜风飒飒,一室暖烟缭绕,两个身子明明贴得很紧,却同时都感受到了一股刻入骨髓的寒。
闻人初一个激灵,猛地打断了姜慈:「不,不会的,你别瞎想了……」
他拥住她的手更加紧了,在她还欲开口之际,忽然低头一把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压在了身下。
仿佛害怕一语成谶,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含住她的耳垂,不断含糊地呢喃着:「我,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会有夫有儿有家的,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翻来覆去的强调中,泪水渐渐模糊了姜慈的视线,她终于伸手,在无边黑暗中,一点点回抱住了那个温热的胸膛。
她说,像曾经在月下黄沙里坚信的一样,字字情深入骨。
「好,我等你,等你回来给我一个家。」
仗打了整整三个月,闻人初在秋叶落满山坡时启程,凯旋而归时天地间已是白雪皑皑。
他连一身铠甲都来不及换下,便风尘仆仆地闯入东宫,一脚踹开殿门,宫人们拦都拦不住。
风雪瞬间贯入,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闻人斐一人,他手握书卷,气定神闲地坐在那,仿佛早有预料,抬头冲闻人初一笑。
闻人初却是血红了双眼,几大步上前,像是要将他撕裂。
「闻、人、斐,你把姜慈藏在哪里了?」
他打完仗回来才知道,原来就在他启程的第二天,皇妃便不顾他曾立下的警告,不仅踏入了姜慈的别院,还将她迷晕连夜送进了东宫。
他五脏俱焚,丧失理智下差点掐死皇妃,如今单枪匹马闯入东宫要人,已是不管不顾,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殿中,闻人斐却安然不动,只是挥挥手,屏退宫人,在殿门紧闭后,随手将案几上一沓手札抛在闻人初脚下。
「十五弟稍安勿躁,先看看这样东西,再来决定是否要向我问人。」
摇曳的宫灯下,闻人斐的表情是那样漫不经心,而与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