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那女子怎么不容许参加科举?」我忿忿不平。
「女子要参加科举,也不是没办法,」花千钰持着一枚白子,久久不曾落下:「太祖时期,就有一位才华横溢的姑娘女扮男装,以哥哥的名义参加了科举考试,一路走到殿试,高中探花。」
「后来女儿身的身份被人戳穿了,不过太祖吝惜她的才华,特地封她为女学士,让她到明玉书院做了教谕,之后太祖就下令,但凡有女子参加科举,只要能过殿试,就可封为学士,只是后世文官觉的过于荒谬,故此将这条律法隐瞒了下来。」明玉书院是名副其实的皇家女子书院,里面的学生都是宗室女或者是贵族之女。
「太祖虽然承诺女子参加科举,却没承诺女儿身能进入考场,所以女子要想科考,还是得女扮男装混入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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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给了花千钰,因为整个对弈的过程中,我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花千钰的话,之后,我翻阅了历朝历代的法典和史书后,终于照到了花千钰所描述的那条律法。
在去年先帝刚刚发行的法典最后一页,依然保留了这样的规定——「女子以男儿身份入科举,过殿试即可授学士,免罪责。」
短短十多字的描述,混在数万条律法规定里,微不足道,编撰法典的人,更是故意将这条混入了约束烟花女子的律法规定中。寻常人家,谁会去看约束烟花女子的律法?难怪花千钰说这条律法知之者甚少。
只要我隐瞒好了女儿身,一路走到殿试,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就能获得学士的官职?哪怕只是一个虚衔,可是也足以扬名立万,足以出人头地。
至于用谁的身份,我也想好了,就用卓然的,我们长时间待在一起,我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而且我还曾侥幸得到过一张易容的面具,伪装起来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我曾捡到了一个锦囊,里面装的是一张没有绘上五官的易容面具,薄如蝉翼,与真人皮肤无二,待我将七堂兄的容颜绘画在上面,定然能毫无破绽的伪装成他。
可之后的岁月里,我却因为此事,无数次后悔莫及,这一年七堂兄成了亲,娶的正是宁蕙芝。
中间还出了一点波折,就在宁蕙芝和七堂兄相亲不久,宁蕙芝的一位本家表哥忽然来到了沐阳城游学,对宁蕙芝一见钟情。
对方是安陵侯府的子弟,学识和样貌都远超七堂兄,宁蕙芝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一时间,很多人都嘲笑宁蕙芝有眼无珠。卓然哥哥很生气,誓要通过科举给宁蕙芝赚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