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走到了一个地铁站。
在去年的5月21号早晨,蒋舸带他走进这个地铁站,所以陶思稚也走了进去,他在机器上买了一张票,鼓起勇气,走进了人群里。
他想:如果和蒋舸一起去上学的话,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很多的人。
但是地铁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陶思稚感到很害怕,他下了电梯,被人挤进了地铁的车厢,不再有蒋舸在他身边。
陶思稚用手抓着地铁里很细的柱子,额头抵在冰冷的钢铁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第33章
陶思远的二十九岁到三十六岁仿佛黄粱一梦。
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工作方面较为顺利,每年工资都涨,他升职了,开始拿分红;在父母的催促、朋友的怂恿下,谈了两段恋爱,都无疾而终,未能成家。
这七年间,陶思远家庭成员的性格发生了一些改变。
一直需要他接送的患有高功能自闭谱系障碍的弟弟陶思稚,在18岁的5月假期前一天早晨,突然从家里失踪。
最后他在明德里找到了在认真听讲的弟弟,发现弟弟学会搭地铁了。
于是天气不好的工作日,他或父母送弟弟去上学,而后上班,傍晚再接弟弟放学。
天气好的工作日,弟弟搭乘公交。
弟弟的高考结束这天傍晚,他带弟弟去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办了新的手机卡,往新的手机里存家人的电话号码,弟弟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把号码全都输入。
“是不是还要下载恋爱蔷薇园。”他问弟弟。
“流星蔷薇园,”弟弟纠正他,又告诉他,“不需要了,我今天在电脑上看到一个好像很好玩的新游戏。抽到ssr卡的概率比流星的高百分之零点一,我决定换成那个游戏玩。”
陶思远问弟弟:“旧的不玩了吗?”
弟弟伸手把新手机拿过去,没有再说话了。
那天陶思远觉得或许蒋舸是陶思稚的流星蔷薇园,陶思稚不玩流星蔷薇园了,也把蒋舸忘掉了。
他觉得应该对陶思稚进行一些成人教育,纠正弟弟的一些误区,让弟弟在交友方面的行为更加恰当,因此有时会向弟弟探听一些他和蒋舸相处的细节,想从中找出最初的不当片段,并进行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