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在床上生理的刺激下会爽,但是在这种时候,傅斯年想,是真疼。
没办法,傅斯年只能抬起手掐起她的下巴。
“你力气还没用完是吗?”
郁娴冷笑一声,嘴角的血滴了一滴,艳丽的面容,凌乱的长发,鲜红的血液,组成了禁忌的视觉效果。
她看着傅斯年,“是你在无理取闹,年底了你不忙吗?”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唇,“郁娴,你搞清楚,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你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郁娴面上看不出情绪,甚至眼睛微微垂下,带着几分温和服软:
“傅斯年,我之前利用你是我抱歉,可是我也只是想活着,我不知道你会觉醒不知道你不会喜欢苏挽,我以为你会找到心爱的人会幸福下去,因为我已经接受了剧本给我的设定,我只是想活下去。”
“你有家人有爱人有事业,你有的这些我都没有,我认为所有的美好的生活都在你身上,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抗拒,所以我想当然的认为你会喜欢。”
傅斯年知道郁娴的口才好,她不爱说话,但是说出来的从不是废话。
她可以在辩论赛上以四辩的身份结辩反杀,反败为胜,所以他抗拒听她的解释。
她的真真假假的谎言总会让他心酸,会直戳他最柔软的地方。
正如他以前无数次,她稍微袒露一些,他就会心软。
她会利用他的心软化为匕首在下一次毫不犹豫再次插入他的心脏。
郁娴总会在一场较量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她可以刚强也可以柔弱,只要对她有利,她无所谓自己是否虚伪无所谓手段是否肮脏。
傅斯年觉得自己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可是在她平静说出“我认为所有美好的生活都在你身上”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难受。
如同吸满了水的海绵,憋闷,窒息,沉重。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头,“你在转移话题,你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而你居然用别的问题让我心软,郁娴啊,还真是狡猾。
郁娴噎住,还真是不好糊弄。
郁娴也烦了,“你为什么抓住这点小事不放。”
傅斯年起身,“小事?”
他微微弯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温和又有些阴阳怪气说道:“那我肚量小,阿娴多担待。”
说着拿过水杯,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几口水润嗓子,半句话不说就出门了。